“噗嗤——”第一个提起话头的小娘子笑出声:“李宝珠,你看,你的煦哥都不搭理你呢!”
最后那位扭扭捏捏的便是李宝珠了,她气道:“关你什么事,煦哥对我可好得很呢,你个二嫁的破鞋只能在家吃草糠吧!”
“你!?”
“你什么你,我说错了吗!?”
……
关上门后,院外的吵架声便显得远了。
宋煦沉着脸在卧房的柜子里翻找。
这个屋子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很夸张,他白日已经翻遍了堂屋,唯有卧房的柜子他没有仔细看过。
如果家里要有伤药,只能在这个柜子里。
他心里难受得像要滴血,不断的祈祷这伤药的最好存在。
外头那些村民今天听了这一出,想必“原宋煦”早上在祠堂的戏已经白演了。
因为那雪风楼的人说,卖夫郎的事前些日子就已经商量好,那么早上货郎与小春的风流事,便很可能是他一手编造。
村民们也不全是傻子,反而,他们对八卦和金钱利益十分敏感。
“原宋煦”对小春起的心思,过了今晚怕是全村都要知道了。
宋煦苦笑一声,这烂摊子可是烂得不能再烂了。
他找到一个瓷瓶,打开,里头是浅褐色的药膏。
沾了一点出来涂在手上试了试,却看不出个所以然,他只能拿着瓶子,坐到小春床前,轻声细语地问道:“小春,你看看,这个是治外伤的药吗?”
小春不说话,只定定的坐在那里,像个木头人。
宋煦举着药瓶,耐心地又重复了两遍。
小春像是终于听见了,缓缓抬起头,抖了抖唇,却没发出半点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