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佳看了坟头一眼，说道：“是你曾祖母。”

陈子昂看着漫山遍野，坟头周围近处远处都有长辈和晚辈们在忙的忙，玩的玩。

“曾祖母有福气，这么多后辈来祭拜。”陈子昂低头割草。

石佳淡然笑道：“那个年代子孙多，今天还有不少后辈没来，不然人更多。”

说着，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：“将来你得给妈生两个以上。”

陈子昂没什么不好意思的，点头说道：“嗯，那就两个，彤彤应该不会反对。”

“反对也不行，至少两个，三个四个我们都养得起。”石佳强势道：“我让彤彤多生两个。”

陈子昂擦汗：“妈，国家只允许生两个，彤彤将来走的路跟我们不一样，不能超生。”

石佳有些惋惜：“那我将来不是很冷清？”

“两个够啦。”陈子昂边除草边笑道。

石佳看着漫山遍野二十多号人：“哪有现在这么热闹。”

陈子昂一愣，明白石佳说的什么，埋怨道：“妈，你胡说什么？”

石佳笑笑不说话。

儿子陪在身边，她也只是忽有所感，剩下的时光都是幸福的。

“妈，我过两个月就要和彤彤领证啦。”陈子昂悄悄说道。

石佳一脸惊喜，儿子要成家了！

“彤彤同意了？”她问道。

“嗯，领完证才能给你生孙子孙女嘛。”陈子昂嘿嘿笑道。

石佳一愣：“这么说，我就快要当奶奶了吗？我还觉得自己没长大呢。”

陈子昂一头黑线。

片刻后，石佳看了看周围，对陈子昂悄悄问道：“宝贝，关馨馨和关彤彤的关系什么样？”

“很好啊，彤彤对馨馨很亲，馨馨对彤彤也很好，两人跟一对母女似的。”陈子昂说道。

“说老实话！”石佳拍了陈子昂肩膀一巴掌。

陈子昂只得说道：“关馨馨心中有恨。”

石佳有些担忧道：“什么恨？严重吗？”

陈子昂跟石佳没隐瞒，叹气道：“一辈子的幸福，你觉得严重吗？”

石佳张了张嘴。

陈子昂低头干活：“彤彤对馨馨很依赖，言听计从，馨馨对彤彤则是又疼又恨吧。哎，要不是相处这么久，我都不知道。馨馨心里装的不只有苦，还有恨。以前我以为她心里只有天下，只有儿子，原来她也只是个普通人……”

石佳踩了陈子昂一脚，训斥道：“有你这么说人家的吗？是不是得到就不珍惜了？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！”

陈子昂满脑子黑线。

“妈，有些事，你不知道。”陈子昂无语。

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？”石佳很不满。

陈子昂拿着镰刀，他跟石佳越割越远，没人在周围。

“妈。”陈子昂脸色复杂，小声说道：“年前彤彤和丹丹本来要乘坐的飞机失事，我怕……跟馨馨有关。”

“什么？”石佳脸色骤变，眼睛里满是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