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回头看了酒桌那边。
姜天本来已经喝醉了趴在桌上,但是这一刻却站在了我的身后,连同老乞丐一起,我摇摇晃晃的,喝得有点过头了,我以为我看错了,但是没有。
姜天走了过来,搭了搭我的肩头,说是时候上路了。
我打了个酒嗝。
随即只觉得被猛击了一下,然后整个人便是失去了知觉。
我知道姜天不会拿我怎么样,而且今晚这个局是他特意准备的,那个店家老板肯定是和姜天认识的,因为当我说想要吃全羊的时候,店家老板看向姜天的眼神里头是下属请示上级的眼神。
我不怪他。
毕竟作为一个大家族,行事方面都有一些禁忌,比如下地府的通道,或许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而已。
我睡了一觉。
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了一个很狭窄的空间里头,很暗,看不到光,后脖颈还一阵的酸疼。
我准备起身来,但动作太猛,又看不到东西,一下子撞到了一块硬木板上,疼得我龇牙咧嘴。我用手拍了拍,发现四周都是封闭的,连同头顶也是。
什么玩意儿嘛!
哪个孙子把老子整到箱子里头来了?
不对!
这特么的不是箱子,这特么的看起来怎么有点像是棺材!
我心头一凉,不会就是棺材吧!
我四下摸了摸,十有八九就是棺材了,我暗骂了姜天这小子一句,老子还没死呢,怎么就把老子给装这里头来了!
我从随身包里头拿了把匕首出来,照着棺材盖和棺材的缝隙撩了一圈,发现没有上钉。
没有上钉这就好搞了。
我重新在棺材里头躺好了,曲起两脚,支起双手,顶住了棺材盖,然后猛的一个用力,棺材盖动弹了一下。
有戏!
这棺材没有被封死了。我一点点的将棺材盖往后面顶下去,顶了一会,终于露出了一条缝隙来,一道飘摇不定的火红色的光线照了进来,不是那种火把的光线,因为感觉不到热烈,是那种类似油灯的光线,比较柔和,略带点凄
凉。
我试着把脑袋伸出去,缝隙有点小,我继续往下边顶,又顶了一会,这才顶出了一条容纳得下我脑袋的缝隙。
我从夹缝里头钻了出去。
妹的!
也真是难为我自己了,我一米八几的个子,钻这么小的一条缝,还好从小我就练过,缩骨功不敢说,缩缩骨头还是办得到的。
我钻出来一看,发现此时的我处于一个祭台上边。
一个离地三丈三高的祭台。
这是一个三维立体的梯形建筑,四面向上聚拢,每面有台阶三层,每层三十级,最顶上三面围栏,一面留空。
顶上的面积不大,大概有将近二十来个平方的样子。
我躺的这个棺材脚离那面没围栏的地方近,正面着这个缺口,我是被放在左侧的,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口棺材,不过盖子落在了一边,里头有没人暂时不清楚。
在顶上四周的围栏上,都有一盏由汉白玉雕刻而成的鹤灯,鹤嘴上衔着一根青铜圆条,圆条支撑着一巴掌大小的铜盘,铜盘里头有一条棉芯,滋滋的自我奉献着。
火光便是从这鹤灯上头发出来的。
我四下环顾了一周,没看到姜天他们。
这会是哪儿?
我在心里头嘀咕了一句,抬头看天,发现天已经被一片看不见顶的黑暗给遮住了,没有光,要是有光就能看清了……
不过我隐隐有股感觉,这可能是在墓室里头!因为这里头有一股我十分熟悉的潮湿的味道,略带腐朽。
姜天!
我喊了一句。
可是空荡荡的四周没有半丝回响。
我双手撑在棺材边上,然后从棺材里头跳了出来。
这小子跑哪去了?就知道胡闹,不知道干正事!
我四下看了看,最后把目光落在另外一口棺材上头,那里头……有东西……
我轻轻地走过去。
突然里头传出来了一声叮咚响,那种手指敲在棺材边上的声音。
这下我笃定了。
肯定是姜天这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