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这生基墓现在可以确定大概兴建在三国时期,那时候和蜀汉敌对,并且被蜀汉大将杀掉的曹营将领,都有谁?
道长愣了下,一脸的不可思议,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六尊无头甲士。
我说没错,这六位,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当年死在关二哥手下的五关六将,孔秀韩福孟坦、卞喜王植秦琪。
道长嘀咕了句,说不可能,在三国时期,这里是吴国的地盘,庞统在这里建墓就已经是一个极大的焦点了,再把五关六将送进墓里来,这无异于聚焦了整个天下的目光,这怎么可能发生?再说了,他为什么要把这六尊无头甲士弄进墓里来?
我摇了摇头。
其实我也说不清楚这号称堪舆大能的定阵子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难道当年真是他把五关守将弄进来的?他们的作用是什么?
就在我思考的时候,墓里的烛火突然晃了一下,全都变成了青幽色。
这是阴气遇上了阳火的表现。
道长喊了句小心,和我背靠背退到了桥上,我和他一样,都觉得这六尊无头甲没那么简单。
我们才一退后,嵌入山壁的门顶上方就打开了一个洞,从里头探出一块板,板上放着一盏灯。
那是鹿角鼎灯!
出现了,蛇灯之后,第五盏鼎灯出现了。
鹿角鼎灯全身冒着寒气,就跟刚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一样,我知道那是阴气外溢的原因,并不是鼎灯自身的温度真的有多冷。
咔哒一下。
一声犹如多年未启动的机甲转动链条的声音响起,我和道长都是脸色一沉,瞪紧了那六尊高大的无头甲。
然而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。
六尊无头甲诈尸了。
六尊死了将近两千多年的无头甲士把手里的武器挺了一下,犹如当年在辕门之前的爆喝。
我问道长怎么办?
他一脸尴尬的苦笑,说来一两尊还行,六尊,能不打还是别打的好,惹不起。
他问我看出什么来头了没?这六尊甲士是不是由什么风水局催动的?
我说暂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,要不去给我探探路?
道长一脸鄙夷地看了我一眼,但是没有办法,谁叫这里能打的只有他一个。
道长试探性地往桥下走,我一边观察着六甲的变化,我发现六甲的脚下画着一个图阵,呈半月形环绕山门,月形之中被一个个的小方块切割开来。
道长没有发现这个图阵,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六甲身上,脚下才刚一踏进半月形,鹿角鼎灯就飞出一道青幽色的光钻进离道长最近的甲士身子里。
那甲士手里拿着一柄将近五尺的长刀,正是秦琪。他当年在黄河渡口被杀,怨念极大,一出手就是刀飞拳舞,打得道长节节后退。
道长吃不消,只能退回桥上,那秦琪立马不追,回到原位。
道长心里惊奇,问我怎么回事?
我说这里头有玄机,保不准是什么阵法?
道长嗤了一句,说他打小就是从阵法的书堆里钻出来的,如果也是是阵法的话,他怎么会看不出?
我让他看看地上的图文。
他惊咦了下,说还真没注意到。
我打骂了句,说就这他还敢吹。
他看了看,说这图阵有点像奇门遁甲里的半月十八宫。
我知道奇门遁甲,在古代这是一门高级术数,和太乙、六壬并称三绝。太乙测国事,六壬测人事,奇门测集体事。奇门如果单独来用的话,就是算命的。但是如果和遁甲用在一起,那就是遣神差鬼的秘技。
我以前就知道有这样一人,他是我爷的朋友,学的奇门遁甲,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,就是个下田种地的庄稼汉,但是我亲眼见他施展过,几亩地,一个口诀就弄完了。
他那还不是最厉害的,学到深的时候,有些人还能通过阵法去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,比如说叠路……隐形、御鬼、遁地、缩脉等等。
以前小的时候我爷也教过我,但那时候玩性大,根本没心思学,除了被我爷硬逼着把堪舆知识学好外,其他的都只会些皮毛。
至于这半月十八宫,是御鬼一门九九八十一阵中的一阵,此阵威力巨大,但是辐射范围有限,和其他只能驾驭小鬼的法门不同,此阵内的鬼都是鬼王级别的!
也正因为如此,当时创立此阵的人才把范围控制在半月十八宫之内,不然的话,如果阵中的鬼王重回阳世,那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,对施法者极为不利。
这半月十八宫分为三排,一排六格,呈扇形环绕山门,外大内小,对着山门,从里到外,这六甲所站的位置分别为:
卞喜左起第一排第二列。
王植左起第二排第三列。
秦琪左起第三排第二列。
孔秀右起第一排第二列。
孟坦右起第二排第一列。
韩福右起第三排第二列。
在这十八宫之内,六甲的行动也不是自由的,它们还受限于时辰、方位,只能在与自己方格相邻的一个方格里活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