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婷闻言太阳穴猛地一跳,紧接着就听见开昕说道:“寒山说他们早上提前坐飞机回来了,刚刚飞机遭遇了事故……”
徐文婷脸上瞬间没了血色,泪水从眼眶里滚了出来,她像是不敢相信一样,抖着嘴唇重复道:“飞机遭遇了事故?”
“乘客都是安全的,”开昕的眼眶也湿了,颤着声音安慰她道,“现在飞机正在紧急迫降,暂时还没有别的消息。”
开昕走到她身边,给她看手机上查到的信息。徐文婷垂下头看着,紧接着一滴泪水就滴到了屏幕上。
一滴、两滴、三滴……
徐文婷突然抬起头来,满面泪水哽咽着问开昕:“没有消息,就还是安全的,是不是?”
开昕握住了她的手,那手冰得可怕。
开昕也不知道,但他现在必须稳住徐文婷。
“不会有事的,婶婶你相信我,不会有事的。”开昕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,既是在安抚徐文婷,也是在告诉自己。
开昕的话让徐文婷安心了不少,她渐渐止住了泪,用纸巾按干脸上的湿润,带着浓浓的鼻音问他:“这件事,你有没有和老爷子说?”
“我不敢说,”开昕声音发涩,“我怕老爷子情绪激动,受不住。”
徐文婷点了下头,从喉咙里挤出声音:“暂时先别说,等有消息了再告诉他。”
二楼书房里。
老爷子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,却一直心口发慌看不进去。
他端起手边的紫砂杯,饮了两口杯中的浓茶,正准备沉下心来好好分析上季度各子公司的财务情况,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屏幕上显示的名字,是董事会的刘董。
刘董比老爷子小两轮,也有五十多岁了。刘董占着公司5%的股份,算是除了阮家人之外的集团第二大股东,平日里就很热衷于插手集团内的大小事。
阮寒山和阮承凯一同去雨城的消息没法瞒住董事会,阮老爷子代管凯恩集团的这一周里,就接了两次他的电话。
刘董以为老爷子耳聋眼花脑子转不动了,一次是想探听出叔侄俩一同离开的缘由,一次则是想从老爷子的嘴里挖出点公司的消息,好倒腾倒腾手上的股票赚点快钱。
阮老爷子看得透彻,每次都是四两拨千斤地将他绕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