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话间,工地大门处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,开昕一眼就瞄到了白色的车影。
是工头张伟国的宝马车。
“张伟国回来了!”开昕扭头就想叫工友上去拦住车,别让张伟国跑了,身侧的阮寒山却突然抓住了开昕的手腕。
阮寒山捏了下开昕的手腕,说:“别慌,你先报警。”
开昕不落痕迹地轻轻挣脱,掏出了手机。
阮寒山带着两个保镖上前,同从车上歪七扭八下来的工头张伟国正好打了个照面。
工头一愣,原本有些发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忙道:“阮总,您怎么来了!”
阮寒山闻到他身上那股浓重的酒气,表情一凛:“你喝酒了?”
“一点点,一点点。”工头面色尴尬,狠狠搓了下脸。
阮寒山招招手,身后两个保镖立刻意会,一左一右将工头的胳膊紧紧钳住。
工头一脸无辜,干笑着问:“阮总,这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?”
“弄错?”阮寒山冷冷笑道,“于公,你酒后驾车,我作为公民有向公安机关举报的义务;于私,……”
他盯着工头浑浊的眼珠,一字一句道:“工程款一、二期都如期转给你了,建筑材料外包也是交由你做的,现在工人的三百万工资欠着没发,工地的钢筋以次充好——”
工头早已没了刚刚的淡定,浑身剧烈地颤抖着,双脚发软,如果不是那两个保镖架着,他已经瘫倒在地了。
呼啸的警笛声逐渐近了,阮寒山不再看工头,淡淡道:“凯恩集团27楼的律师团最近很闲,可以好好陪你玩一玩。”
及时到达的警官迅速了解了现场情况,在听说阮寒山说工头可能涉及职务侵占时,严肃道:“工人派个代表,阮总也劳驾您,同我一起去警局做个笔录。”
阮寒山让秘书先去开车,扭头去找工人代表开昕,却没看到人影。
“开昕呢?”阮寒山问。
一个面色黝黑的男人答:“他家娃娃哭了,进去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