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记得她的一切,抱括她最喜欢由后而抱的姿态。
盛欢耳尖掠过一阵麻,不住缩了缩肩。
“欢欢,孤想听。”凌容与极低的笑了声,嘶哑轻哄。
声音虽然温柔,可过分暗沉的低哑透露着他的不平静。
细密的啄吻从浑.圆的耳垂,一路而下,纤白的后颈随之泛起点点红梅。
少年的手很大,手指骨节分明,修长漂亮,手掌亦不再冰冰冷冷,带着略微烫人的温热。
所及之处与不盈一握的细腰截然相反,完全无法以一盖之。
怀中美人儿两腮酡红,眼里染着羞涩却又动人的桃花意。
她拉下凌容与四处捣乱的手,烧红着脸,终于如他所愿,轻喊了声:“夫君。”
这带着江南软音,软糯婉转,细软柔美的两个字,又绵又软,虽喊的单纯,不带他意,却媚.色自来,销.魂.蚀.骨。
直教人听了心头窜起一团火焰,将理智燃烧殆尽。
察觉到喷薄于颈肩的呼吸越发灼热与沉重,盛欢不禁有些担心。
这一世凌容与只要呼吸开始烫人,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整个人陷入昏迷,发起高热。
她抬手,往后胡乱的摸上他的脸颊,不安道:“殿下可又不舒服了?”
“嗯。”凌容与低低应了一声。
少年的嗓音果然听起来压抑又难受。
这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念想,盛欢是听得出来的,一时之间脸又更红了。
可她有点分不出凌容与究竟是哪种难受。
毕竟前几次时,他也是这般,总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就晕了过去。
她的夫君这一世太虚弱,这身子啊,可得好好调养才行。
“那殿下放开我,我去让车夫赶快点。”
“不放。”
“……”
他说不放就真的不放,两人一路上就维持着这样甜蜜的姿态。
盛欢下马车时,身上的头饰及衣裳虽然都与上马车前无异,一张俏脸却已经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。
她一直坐在他怀中,少年的一举一动及变化,可说十分清楚。
她一开始真的是信了他的邪,她的夫君这一世就是个登徒子!
可这应该也表示,他的身子渐好,逐渐恢复健康?
盛欢还记得大婚当日,凌容与和周正说过的话,太子不能行,这件事就连裴皇后都知晓。
那时事发突然,这等大事凌容与不可能与周正连手骗她,应当为真。
回正殿的路上,她低头走得飞快,凌容与见她两只耳朵红通通的,便也不急着追上去。
他等得太久,如今每每和她独处,总忍不住想将人欺负一番。
凌容与摇头,无奈地笑了起来。
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。
盛欢虽然将人扔在后头,倒也不是因为生气,而是实在太难为情,尤其是那一路上……
她不敢继续细思。
盛欢知道自己容易脸红的坏毛病,只要稍有羞意,自己的脸颊与耳根马上就能出卖自己。
这件事如意也知道。
她怕自己脸红得太久,如意会遐想连连。
盛欢急匆匆的走进正殿,却倏然停下脚步。
殿里多了许多宫婢,主位上,裴皇后就坐在那,似乎已时候许久。
跟在后头的凌容与见她忽然顿下脚步,连忙快步走上前。
“没事。”凌容与牵起她的手,轻轻捏了下。
两人一同来到裴皇后面前,行礼问安。
裴皇后见到盛欢,立刻起身上前。
“你娘如今如何?她可还好?”她难得失态的握住盛欢的手,眼里满是担忧。
这牧婉清与永安侯和离的消息,虽还未传到民间,可裴皇后却已经从景成帝口中得知。
虽然裴皇后早就得知永安侯狼心狗肺,可她的好姊妹牧婉清与那男人有着十几年的感情,就算再心灰意冷,真的和离时也必然要难受一番。
如今牧婉清已经搬到相府,裴皇后以前与牧逸春曾经论及婚嫁,实在不方便向以前那样,动不动就派人过去探望她,只好过来询问盛欢。
“回皇后娘娘,我娘离开侯府时没有什么异状,娘娘若担心,我明日便唤人将娘请进宫,到时我再请她到凤仪宫与您请安。”盛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