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花四溅,漫到地上,越涌越多。混合着沙哑的喘息,水光倒映着灯影,昏黄暧昧。
宋煦心想,果子果然要放放才好吃。
看这投怀送抱的,多带劲啊……
***
这个冬至与往年没什么不同,直到睡下时,彩秀都是这样想的。
她没尝过甜,便也不知道苦。
她不知道家人团聚的滋味,不知道和乐美满地喝着小酒吃着肉的感觉。
所以她心平气和地睡下了。
夜半风声大作,打得脆弱的窗纸沙沙作响。
彩秀被冻醒,起来披起衣服检查了一下门窗,却突然听见咚的一声。
“谁!?”彩秀警惕起来。
她佝偻着身子,点燃油灯,小心翼翼地来到院门前。
好一会儿,院子里都再没动静,她便悄悄上前,把耳朵贴紧了门……
“咚!”
“啊——!”
一声剧烈的锤门声炸在耳边,震得破旧木门上簌簌往下掉碎屑。
彩秀被吓得尖叫一声,心如鼓擂。
还没等她缓一缓,一声声撞门更加急促,她转身逃进房间,却只抵挡住一时半刻。
不一会儿,三个壮汉撞进门来。
其中一人提着刀,笑道:“这不是我们的头牌彩秀嘛……怎么这么快就人老珠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