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我很别扭:“你们怎么这么愉快地接受了?”
川贝和西楼纷纷表示他们也没把我当做人看过。
我眼角滑下一滴辛酸的泪水,然后告诉他们,“路西法在找的人很有可能是我。我反杀卢奇那一招,他能追踪定位,我不知道米迦勒用什么办法脱离了我的身体,总之路西法没找到我,找到了米迦勒,我得去那个咖啡馆把他赎回来。”
“万一米迦勒没想让你去呢?他从你身上出来原本就是为了弃车保帅。”川贝冷不丁道。
“别傻逼了。不管他怎么想,他分分钟被了,我怎么破?他是我小弟!”
“他就是段程序,一个人工智能,被了再造一个就好了,犯不着为他冒险。”西楼也劝我。
我听完这段话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倒不是说川贝和西楼让我有多失望,而是他们的话让我想到了米迦勒曾经在机甲上和我的那段对话。
他说,因为是ai,所以被创造,被毁灭,都只是为了人类,就像是无可逃避的宿命。
但人类不会为ai去做些什么。
因为他们反正只是些程序呀了就了呀,再重新编程,不就可以么?
但是,在米迦勒为我做了这么多之后,我真的能够把他单纯地当做一个系统,一个金手指,一个ai?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上他所有的痕迹,被一行,一行地删除么?
那些0和1是他的身体呀。
“反正我是要去救他的。”我跟他们说,“他是我朋友,和你们一样。”
川贝和西楼和我对视了几秒钟。
最后川贝说,“好吧。”然后打开了他的破烂平板,连接进入星舰系统。
伊西斯出现在屏幕上:“靠,又是你们三个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我问川贝,“龙隐就在舰桥,你黑进系统合适么?
“我们总要知道罗曼斯咖啡馆在哪儿吧?伊西斯自带一个巨大的数据库,记录了征服者浩如烟海的信息词条,我可以捋一遍碰碰运气。”
西楼趴在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抱着川贝的胳膊,“我不知道什么叫做咖啡馆。”
我不由得流下了心酸的泪水。我那个年代,再是七八线小城市里的乡下孩子,也该知道咖啡馆是什么。但是,在文明发展两万年后,地球清一色地产出西楼这种贫困山区孩子,走在路上都要被征服者强奸,还不知道咖啡馆,我们人类文明也真是不能好了。
“咖啡馆就是个喝咖啡的地方。”我对他解释。
“地球上可没有这种东西,它一定在外星球吧。”西楼童言无忌。
“以前地球上可多得是那种东西,我猜拉栖代梦人那里也多得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