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(1 / 2)

春娇猛然回神,突然就靥生晕红,她咬着唇瓣,结结巴巴道:“好、好看。”

他不算是极英俊的,最起码和顾先生比起来,就差了那么三分,可她越瞧越觉得挪不开眼,哪哪都合心意,好看极了。

胤禛轻轻一笑,又凑近了些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拳,这才低笑着开口:“若是喜欢,便多看看。”

看看两个字,说的又轻又低,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,带来微麻的痒意。

春娇脸上的红晕便下不去了,她按了按烧红的肌肤,羞涩开口:“四郎,别。”

她惯爱说别,胤禛什么都依着她,唯独这件事,从来都是霸道至极。

索性在那唇瓣印上一个轻吻,这才低笑着用鼻尖去蹭她,呼吸交缠,耳鬓厮磨,清浅的触感是最迷人的温度。

闹过一通后,春娇脸红红的坐在一边,幽怨道:“您总说认识我后如何,却不知,自打我认识您,那胭脂啊,便再也没用过。”

胤禛怔了怔,忍不住朗笑出声,可不是如此,她总是脸颊红霞密布,娇态尽显。

“娇娇脸红的模样,可比胭脂妙多了。”他知道她最是受不了在耳畔低低说话,便故意凑过来,看着她因此连眼尾都带上几分晕红,这才笑着直起身。

春娇毫无震慑力的横了他一眼,这眼波带水,媚意横生,倒像是勾着他了。

“莫要胡闹。”

胤禛压着她亲了又亲,把那香甜的滋味都尝遍了,这才一脸正经的起身,乖巧道:“都听你的。”

春娇无言以对,论无耻,一百个她也不是胤禛的借口,万万想不到,他私下里竟是这样。

“您跟认识的时候不一样。”她鼓着脸颊抱怨。

刚说完,鼻尖便被刮了一下,就听胤禛含笑道:“刚认识的时候,爷是什么样。”

他这么一说,春娇就上瘾了,直接起身,负着手,微微抬起下巴,学着胤禛的样子撩了撩眼皮,斜睨他一眼,再跟没事人似得离开。

胤禛看的有些懵,有些傻的‘啊’了一声。

春娇捂着唇吃吃的笑,半晌笑够了,才淡淡道:“您当时就这样。”

胤禛薄唇轻抿,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,这才笑着摇头,他那时候一心想端出个风流倜傥来,哪里想到,在她眼里竟是这般。

“咳。”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,胤禛头一次生硬的转移话题:“冬日美景无数,你竟然在屋里能窝的住。”

这也是没法子的事,若是平日里,她就光作坊的事都忙不完,更别提窝着不动。

“暖窝嘛,特殊情况特殊处理。”她嘻嘻笑着,直接往他怀里一倒,顺手抄起一本书就看起来。

胤禛含笑亲了亲她眉心,也跟着拿书来看。

又不能胡闹,光腻在一起点火,这着实有些煎熬。

当看书平静下来的时候,两人一时忘我,等回过神来,已经是夕阳西下,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,这才被秀青给叫回神,

春娇揉了揉屁股,嘟囔:“您这腿也太硬了,梗屁股。”

胤禛无言以对,合着他这会儿腿麻的没有知觉,都是白瞎了不成。

“那你坐床上?”平日里他多看谁一眼,那都是莫大的荣幸了,哪里像她,什么好处尽得了,最后不过一句,你腿太硬了。

春娇笑吟吟的看向他,鼓了鼓脸颊,笑道:“那自然是不成的。”

左也被她说了,右也从她口中吐出,胤禛笑着摇摇头,总算明白不能和她讲道理。

他暗暗捏了捏自己的腿,确实很结实,毕竟每日步库不断,这男人原本就不像女人温软,这也是没法子的事。

看到他的动作,春娇忍不住抿唇轻笑,柔声道:“有时候也不过是那么一说,并不是真的嫌弃您。”

她笑着笑着,就忍不住笑开了,不得不说,被人捧在手心里照顾想法的感觉,实在是太棒了。

奶母清了清嗓子,示意她笑的幅度小一点。

春娇赶紧正襟危坐,不再笑的花枝乱颤,见奶母放心的收回眼神,便冲胤禛温柔一笑,要多端庄就有多端庄,是她能装出来的极限了。

可她那双桃花眼,眼尾微微上挑,一颦一笑都是深情模样,再配上这样的表情姿势,更是媚意横生。

胤禛眸色深了深,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呀。”

克星。

春娇哼笑,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这才伸着懒腰往外走。

在家里头窝里一天,都快忘记外头是什么样了。

刚一打开帘子,就被冷风给吹了一个跟头。

这天是真的冷,像她父母不在的那个冬天,双亲在的时候尚不觉得,当两人前后过世的时候,那真的是,犹如数九寒天,雪下满天,而她却被剥了御寒的衣物,扔在旷野里。

就算她紧紧的揪成一团,那也会被冷风吹到骨子里去。

这么想着,春娇忍不住一声轻叹,转过脸的时候,又是满脸笑意,轻笑着道:“您出来瞧瞧,这冬日冷清,却别有一番凋零意境,像是那枯荷似得,乍一看又残又败,细细观赏,却让人挪不开眼。”

胤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,只看到一片灰蒙蒙的天空。

“那是你心中有景。”胤禛摸了摸她的头,还未说话,就见院门口立着一个小媳妇儿在说话,一见他就红了脸,一时间手都不知道往那放了。

春娇戳了戳他,示意他进去,这才往外又迎了迎,笑道:“怎的了?”

邹二家的满眼好奇,却知礼的没有问,先是将挎着的篮子递给她,这才柔声道:“新做的豌豆黄,想着给您拿来尝尝,家婆做的,最是可口不过。”

这也是有来有往的意思,拿旁的东西不合适,但是这一点小吃食,都不会说什么的。

春娇笑吟吟接过来,她看着最是亲和不过,让邹二家的胆子大了些许,含笑问:“不知那位小郎君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