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仲明莞尔道:“可不是么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道长也得上阵打仗啦。”
这话又引起一阵大笑,那一队足有两百多人,都蹲在地上拉家常聊天。又有人问:“道长,给算一卦罢,咱们能活下来吗?”
吕仲明笑笑道:“我说能,你信吗?”
众人又笑了起来,吕仲明道:“求道,修道,不是为了避死。是为了悟道。”
“悟道就能不死么?”有人问道。
吕仲明笑道:“悟道能让你不怕死。”
那一下又是全场大笑,一名隋兵过来,大声道:“不要再在那里妖言惑众了!都站好站好!集合了!你到后头守城墙去!”
那隋兵见吕仲明扛着把大刀都吃力,便要把他赶出去,秦琼忙道:“军爷,这是我小弟,我们仨是一起的。”
隋兵看着秦琼,罗士信道:“要活一起活,要死一起死,你将他拎出去,我们也不打了,这就回家去罢。”
隋兵见罗士信这么说,便道:“那就留下来罢。”
说毕,隋兵便将诸人集合在一起,开始练兵,先是说了点和突厥人交手时要做什么,怎么打,又教了些格挡,招架的手法,吕仲明听得一脸麻木,这伙人连战马都没有,拿着锈刀铁剑,就要上去跟人骑兵打仗,根本就是当炮灰的命。
休息时,民兵们仍在似是而非地习练把式,秦琼过来问道:“怎么打。”
吕仲明无奈叹了口气。
“打不过。”吕仲明道。
“用上次那招行得通不?”罗士信问道。
“红磷吗?”吕仲明皱眉道:“不可行……现在没风。而且这一仗,不是咱们说了算,再多的办法,也无法实施。”
“突厥人擅平原突击,不擅攻城。”吕仲明道:“如果让我守这座城,我会让所有民夫都把武器扔了,马上推土,加固城墙。再朝城墙上浇水。”
“好办法!”秦琼一听就道:“接下来呢?。”
“死守。”吕仲明道:“代县本来就不是他们的战略目标,只是在侵占并州的过程中的一步,守上个十天,等到上党,晋阳几城率军来援,突厥必去。”
罗士信道:“万一晋阳不来救呢?”
吕仲明道:“那就……”
“七窍流血而死了。”秦琼无奈道:“我去找守城的,找他谈谈。”
罗士信拿起武器道:“我陪你去谈。”
秦琼:“我是用嘴谈,不是用棍棒谈!”
罗士信讪讪,吕仲明忍不住好笑,秦琼便转身走了。他从军多年,虽说现在成了逃兵,却仍深谙军队系统交涉之道。想必能说服守军将领。
吕仲明拿着大刀,与罗士信二人劈砍练习,没到半个时辰就累得不行,隋兵通知道:“今天先回去各自练罢,记清楚番号,明天早上准备过来。”
于是众人便作鸟兽散,各自回家干活陪老婆了,秦琼一时间还未回来,罗士信便让吕仲明先回去睡觉,自己在校场外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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