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从端了些点心上来,织月收回自己的思绪,笑嘻嘻地拿起一块荷叶饼对着元帝道,“父皇真是了解月儿,月儿最喜欢吃荷叶饼了,父皇也吃……”
织月的话还未说完,便察觉到皇后的神色变了变,眼睛盯着织月手中的荷叶饼,目光中透出几分寒意。
织月还未深来得及深究皇后的反应,元帝便已经接过了荷叶饼,笑着对织月道,“你也喜欢吗?这饼倒也确实好吃呢。”
织月笑了笑,自己也拿了一块饼,一面吃着一面和元帝说着话。
太阳渐渐升起,一晃眼便过去了两个多时辰,侍卫统领匆匆赶了过来,呈上一个和桌子上摆着的镯子一模一样的镯子,沉声道,“启禀皇上,属下在娴贵妃的妆奁中发现了这个镯子。”
元帝接了过来,皱了皱眉,“娴贵妃去将贵妃带过来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皇上不必劳烦沈统领了,臣妾自个儿过来了。”
织月转过身,便瞧见一个身着紫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过来,眉是弯弯的柳叶眉,眼睛是带着几分媚意的桃花眼,小巧的鼻子和嘴,一眼看去,便觉着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。
娴贵妃……
织月微微一笑,若说这宫中能够与皇后娘娘抗衡的女子,便数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娴贵妃了。
荣乐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,倒真是有些蠢呢。
娴贵妃朝着元帝行了个礼,“臣妾见过皇上,沈统领今儿个一大早便带着人四处搜东西,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臣妾的妆奁中发现这个。臣妾记得并没有这个手镯的,而且妆奁素来都是宫女琉璃管着的,方才沈统领一走,臣妾也不知道怎样审问人,便将她带过来了……”
说着便瞧见娴贵妃身后的一个宫女猛地从跪倒在地,带着几分哽咽地道,“皇上饶命,确实是奴婢将这个镯子放进娘娘的妆奁的,昨儿个荣乐公主的宫女芬儿拿了这个镯子给奴婢,说是荣乐公主刚受了皇上赏赐,荣乐公主念着娴贵妃之前经常指点她的琴技,便想将这个镯子送给娘娘,芬儿还说,这两年娴贵妃与她生分了,害怕贵妃知道是她送的便不戴了,便让奴婢瞧瞧放进贵妃的妆奁中,千万不要告诉娴贵妃……”
那宫女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头,撞的额头都渗出了血迹,“奴婢想着荣乐公主也是一番好意,所以才放了进去……”
荣乐脸色越发的苍白,指着那宫女怒道,“你胡说,本公主什么时候让芬儿给你送过东西去了,芬儿昨儿个一直在本公主的身边,本公主殿里的人都能作证……”
娴贵妃低下头,温温柔柔地道,“皇上,臣妾觉得此事恐怕另有蹊跷,还请皇上查明真相,还臣妾和两位公主一个清白。”
这边正热闹着,那边又有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,朝着宁帝行了个礼道,“皇上,属下在织月公主殿中一个宫女的屋里搜出了两个手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