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”得道公子叹了口气，长舌顶了顶臊得慌的面颊，兀自又灌了一杯，叹道：“说到底，外人是本公子。腆着张热脸，罢了……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“哪有这样英俊潇洒，智勇双全，又厚着脸皮，贴银子贴命的外人？”秦湘呷了口酒，真辣！“本宫想要一打得道公子这样的外人！您看……可以么？”

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！”得道公子被她反将一军，恼羞成怒，伸脚要踹，脚到了中途，却心中不舍，缩了回来。

可抬头瞧见那人噙着笑，闪都不闪，显然是吃定了自己，又不服气，问道：“怎的？你就料定了本公子不舍得真踢？”

“自然是……不舍得。便是踢了，湘儿受着就是。欠你太多，亦不差这一点半点了。”秦湘瞧他真是有些颓废了，红着眸子劝道。

“得道，若是能爱上你，一早便爱上了。莫要……将情感浪费在一个你捂不热的人身上，没有意义。”

两人自顾自的灌了杯盏酒，沉默的空气中仅有无奈的伤感。

“就像你放弃袁谦和一般？不是不爱，是明知捂不热，便放弃了？！”得道嘲讽的连灌了两杯，才打破这该死的沉默，再没有什么比别人的欢聚一堂，自己却家破人亡更悲伤了！

“唔……本姑娘明知道捂不热他，明知道他与古南风情比金坚，巴不得本姑娘冲上去做她们的试金石，本姑娘为何冲上去自取其辱？好卑贱！不适合本姑娘！”秦湘两杯盏的烈酒下肚，便有些热乎。

“……”得道是剔透的人，自然听得出她这话是再劝自己，“呵，本公子给湘儿做试金石好了，让湘儿试试对袁谦和有多少情谊。”

“得道……”秦湘忍不住有些恼恨，良久才从袖子中取出一物，塞在他手里：“送你个礼物，喏……”

“凤翎羽？！湘儿，你是认真的，可不是开玩笑吧？凤翎羽每个凤凰，仅有一根。凤凰一脉一向以这凤翎羽……作为定情信物，湘儿可知？”

得道很快冷静了下来，湘儿送这凤翎羽，自然不是因为爱情。

“唔……要不，你还回来？”秦湘见他格外珍贵的捏在手心，嬉笑着伸手讨要道。

“做梦！都送给本公子了，还想要回去？！”得道小心翼翼地收在自己怀里，“听说凤翎羽是凤凰一脉最珍贵，亦是最冰冷的翎羽，本公子不信！本公子悟也要将它捂热了！你等着吧！”

“噗嗤……得道公子，果然更适合耍无赖。”秦湘见他喜笑颜开，心中亦放下心来。“妖族这么些好姑娘，总有一个能陪你一生一世的。”

“呃……湘儿，你就这样对我……也太无情了！”得道也不生气，这个除夕夜，能与她聊上几句真心话，能一起喝杯酒，足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