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纭纭手一抖,下意识翻开第一页,发现里面的剧情完全变了,她越看越熟悉,这不就是自己当初醒来时的状况么,难道这本书是以自己为主角的么?
陆纭纭看了看这本书中间的剧情,果不其然,和自己的猜测一样,这本就是在以第三视角描述着自己的故事。
她想直接翻看到结尾,不曾想,一阵头晕目眩,让陆纭纭从梦中惊醒。
而当她离开后,那本从她手中掉落的书,重新放回了书架上的最高层,一切是那么的安静,好似她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陆纭纭睁开眼睛后,就看见巧玉和盼姿,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脸,暗忖:这是又回来了么?
“少夫人,你醒了呀?”
巧玉的声音让陆纭纭对她眨了眨眼睛,陆纭纭问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巧玉想了想,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吧。”
陆纭纭叹了叹气,她擦着额头的湿汗坐了起来,盼姿给她倒了杯温水,让陆纭纭润润喉。
“少夫人,怎么叹气了?是在马车里睡的不安稳吗。”盼姿问道。
陆纭纭摇了摇头,她看着瓷杯里的温水,眼睫垂下,敛住她的所有情绪,道:“不是的,我只是做了个梦。”
巧玉询问道:“是恶梦么?”
陆纭纭怔了怔,旋即勾起唇角,她眉欢眼笑,声音有些微微的沙哑,道:“不是噩梦,是一个很美好的梦。”
不知为何,陆纭纭心中有个直觉在告诉自己,以后怕是不会再有金手指的出现了,刚才的梦境是它在同自己告别。
陆纭纭不免有些怅然若失,心里空落落的,就像是陪伴自己很久的朋友离开了似的。
陆纭纭探起身子,双臂搭在车窗上,她看着那万里晴空,陆纭纭的眸子清澈,洋溢着淡淡的温暖,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在手臂上,惬意的迎接着那暖阳。
它虽然已经离开,但自己的故事未完待续。
“巧玉,盼姿,有你们一直陪着,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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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如,天色这么晚了,不如别去庄子了。”贺延松对他说道。
贺章之披上斗篷,牵着骏马,他转头对贺延松笑了笑,“纭纭在庄子上好几日了,我不去瞧瞧她,心里总是放心不下。”
贺延松无奈地摇了摇头,说道:“这么晚了,你也不怕吃了个闭门羹。”
贺章之不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柔软,况且对着自己的父亲说自己和妻子之间的感情,总觉得让他很别扭。贺章之摸了摸后脑勺,不自然地说道:“爹,您就别管了,我会自己小心着点的,您快去就寝吧。”
贺延松见他这般不耐烦,笑骂道:“你这小子过去表忠心,你娘回来了指定要对我不满。”
贺章之忍住笑意,用拳抵唇,引/诱道:“那要不然爹跟我一块去?”
贺延松立马拒绝,“算了吧,我这副老骨头,比不得你们年轻人。九如,你明儿还要上朝,记得快去快回。”
贺章之利落上马,扯了扯缰绳,然后带上兜帽,道:“爹,我晓得了。”说罢扬起鞭来,骑马前去。
管家帮贺延松提着灯笼,笑说道:“公子一向沉稳,老爷应该要相信公子。”
他冷嗤道:“碰上他媳妇的事儿,就没见九如冷静过。哎,年轻人,果真气盛。”
他不赞同地叹叹气,惹得管家眼神不由得多看他几眼。
贺延松瞪了回去,道:“我年轻时可没有九如这么不着调。”说罢,甩袖离去。
管家追上他的脚步,老老实实的给他提着灯笼。
这老贺家,都是祖传的口是心非呐。
贺章之身上的披风染上了晨露,他的到来让庄子上的狗躁动起来,但随着贺章之的气味让它们察觉到熟悉后,它们又趴回了自己的窝里。
贺章之牵着马进了宅子,对守夜的仆人们抬了抬颌,小声道:“你们继续忙着吧,不用管我。”
贺良披着外衫跑了出来,见到贺章之时还打了个哈欠,让贺章之嫌弃的皱起眉头。
“主子,您怎么来了?”
贺章之取下披风扔给了他,淡淡说道:“你说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
贺良打哈欠的嘴一顿,干笑着点着头,“主子说的也对,瞧我这脑子。”
他对贺良挥挥手,示意他下去。
没有了碍事的人,贺章之总算是推开了陆纭纭的房间门。
不过迎面砸来一个枕头,让贺章之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来,他说道:“我吵醒你了么?”
陆纭纭坐在架子床上,虽然没点蜡烛,但是月色明亮,还是能看得清楚那高大俊朗的模样。
陆纭纭双手揣怀,冷笑道:“狗叫那么大声,我听不见才怪嘞。”
“那明天就宰了它们。”
陆纭纭不满道:“明明是你有错,干嘛怪上它们了啊。不准宰!”
贺章之自然也是戏谑话,他抱着枕头来到陆纭纭身边,然后在陆纭纭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,说道:“生我气了?怨我这几日太忙了,只能趁着这个时辰来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