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雪看着眼前的人,心里在无奈苦笑没错,我是有把柄在他手里,我当初顾着防备他,却疏忽了对你的保护,让他有机会在你身上种下血契,血契有两种,一种是生命共享,伤害分担,另一种是尊一人为主,承受那人受到的所有伤害。他对你下的,乃是奉他为主的那种恶毒血契,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隐患吧
“我什么把柄都没有,只要我助他成功,那我余生便是他之下的第一人,况且,助一人登上这大陆至高无上之位,你不觉得,这样的事情,很有挑战性吗?只要你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我以后的荣耀,自然是有你的一份。怎么样?这个交易,很划算吧?”
夜雪做出一副让宴司占大便宜的模样。
“不怎么样,我觉得,这种交易,我不如直接和‘那位’谈,或许我能争取到对我更好的条件,甚至于,我一直想要的,他也有可能会给我。”说到这里,宴司靠近夜雪的耳边,轻轻的吹了一口气,得意的看见夜雪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,“你觉得是不是呢?夜雪祭司大人?”
说完,宴司越过夜雪,往那扇看起来异常陈旧的殿门缓缓走去。
夜雪看着前面那个自己摆在心口护着,却完全不敢让任何人看出来的人,一步一步走向那所自己惧似洪水猛兽的神殿,每一步,都似乎是在自己的心里钉了一枚钉子,直到那人的手就快要抚上门环,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惧怕,猛地上前搂住那人,“不要再进去了,你想要知道的,我都告诉你。”
第一四七章
感受着身后人拥抱的温度,宴司心里却完全没有一点欢喜的情绪,这个反应,显然,刚才夜雪说的极有可能都是推脱之词,真正的真相,应该就是如同他自己所想的,夜雪一直在受着一个人的逼迫,这些年,或许夜雪都是承受着他不知道的痛苦,而他却是什么都不知道,胡乱猜测,给夜雪惹各种麻烦事,试图来引起他的注意,给他添麻烦。
两人在宴司的寝殿坐下,宴司给夜雪端来一杯水,“润润喉,我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听你慢慢说。”
夜雪微微润了一下嘴唇,问道,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?”
“一切,所有。你瞒着我的所有。”
夜雪放下水杯,微微叹息了一声,“唉~知道这些事情真的对你来说毫无意义,还徒添烦恼。”
“有没有意义应该让我自己决定,而不是你来替我决定。”
“好吧。”夜雪沉思了一下,薄唇微启,“你可记得,你小的时候我经常有一些时间会不在神庙?”
“记得,你总说你是被委派去一些部落进行占卜问福了。”
夜雪垂眸低笑,“呵呵,那有什么占卜问福。我自小便被上一任大祭司带去见一个人,认他为师,那些时候都是去他那里学习占星之术罢了,直到上一任大祭司开始给我接手一些势力,开始让我做一些事情,我才开始觉得不对劲,那个我尊为师父的人,有问题。怀疑在时间的推移下得到了证实。”
“他要做什么,当兽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