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斗兽场中央,一呆便是一日。
虽然镇魔台上有石床,但那上面的血腥味道也是最浓的,自然不可能去睡,所以,只好睡在石台的角落里。
这里虽然没有吃的和水,但好在,各种散落的栅栏和刑具却是不少,可以用来生火,否则的话,他们很有可能冷死在这里。
人是不可能不休息的,尤其他们在这里呆了有两三天的样子了,消耗都很大。
火堆生好之后,云轻把小白大人拎了出来:“帮我们看着点。”
他们在走路的时候,小白大人却是一直在云轻的怀里呼呼大睡,若说这里谁最轻松,那自然就是这它了。
小白大人委屈地看着云轻,它是圣兽,老是叫它来干看门的活。
可是,谁让这个女人是它的主子呢,所以它只好憋屈的点点头。
安排好之后,云轻直接就招呼燕倾一起休息一下,反正这里被大阵困着,谁也逃不出去,而云忠想对他们做什么的话,有小白大人在这里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。
一觉醒来,云轻先去看了看燕倾的情况,毕竟他身上的外伤不轻,在没有好之前,都要时刻注意着不要感染。
正在查看时,忽然,最上层的囚牢处传来一阵波动。
云轻立刻转头,在看到上方的人影时,她往石台方向猛跑了几步,差点从石台上摔下来,还是燕倾拉了她一把才稳住。
那囚牢最上层的地方,几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,为首的人一袭紫色,清贵,骄傲,却不是夜墨是谁?
“殿下!”云轻忍不住大声喊着。
夜墨显然也看到了云轻,立刻往前走了一步。
云轻想起一事立刻叫道:“不要随便走进来,有阵法!”
这一声,总算是稳住了夜墨,而在他的身后,其他的人也露出了面容。
洛尘一身白衣,无论何时看去,都是那般清雅。
东海子云淡蓝的衣袍微微摆动,像是大海一样宽广温润。
而最后一个最是让她想不到,宗靖,居然也来了。
他一袭赭色衣衫,抱臂微微笑着:“云轻,本王子可又要救你一次了。”
北境的说法,如果救了人的命,是可以要求那个人为奴的。
若是往常,云轻一定早就顶回去了,不过此时,她却是根本懒得计较,能够看到这些人,实在是太好了。
“这里是何阵法?”夜墨在上面问道。
这片斗兽场很大,但好在,它的地形有聚拢声音的作用,云轻又用了内力,因此说话倒是可以听清。
云忠先前带着他们破阵的时候,云轻早就把路线记了下来,当即大声地告诉了夜墨。
他们必须把这破阵之法记住,然后在下来的时候按照方法行走,想要让外面的人指引是完全行不通的,因为一旦入阵,自然会形成新的东南西北的方向,外面的人和他们说是没用的。
夜墨几人都是人中佼佼者,记个路线还是没有问题的,差不多云轻只说了一遍,就都记住了。
“蠢女人,给孤王等着。”说了一句之后,夜墨长腿一迈,跨进了第一层的阵法之中。
云轻窘了,这等着,是让她在这底下等着,还是说,等着他和她算账?
算一算,好像到西楚之后,夜墨都和她说过好几次算账的事情了。
在夜墨身后,洛尘和东海子云还有宗靖也入了阵法。
云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,专心地盯着上面。
这阵法,只有在其中的人才会看不清楚,云轻等人在下面,则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是怎么走的。
只见上方,他们几个人用一种十分诡异的路线在行走着,常常只差半步,就会掉到台子外面。
而且,在一些明明是平地的地方,还会抬脚好像迈过什么东西,更有一些时候,会莫名地在原地转个一两圈。
这在外面看起来,几乎是有些可笑的,可是云轻却知道,在阵中的时候,却是十分危险。
这囚牢整个是一个圆圈,如果不按照步法走,很有可能就会一直在这一层上绕圈,而根本无法下来。
“尘儿居然来这里找你?他是怎么进来的?是从那寒潭水吗?”雪妃有些震惊地说道。
虽然云轻说已经和夜墨他们联系上了,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这几个男子会真的进来。tqr1
毕竟,他们都是一方王者,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轻易涉险?
云轻头也没回就说道:“殿下,阿尘,师兄,他们都是最好的。”想了想又加了一句:“宗靖也还过得去。”
雪妃目光眨了眨,说道:“云轻,你倒是个命好的。”
云轻此时注意力全在上面的那几个人身上,根本没空理会雪妃说了什么,就只是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