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---!”
李治指了指萧无衣,突然呵呵笑了起来,道:“好,就算你说的对,我---我事先说明,我不计较这些,你们尽可畅所欲言,没有关系。”说着,他也不管了,反正都被萧无衣挖苦成这样了,向元牡丹道:“牡丹,你这里可有酒,我想和戢刃他们喝上几杯。”
元牡丹道:“我这就去拿。”
这酒很快就上来了,李治端杯道:“我敬你们一杯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我们敬陛下才是。”
“先干为敬。”
李治说着,就一口喝下。
崔戢刃等人见了也纷纷一口饮尽。
这一杯落肚。李治突然感叹道:“要论这治国之才,我不如你们啊。”
王玄道等人皆是一愣,隐蔽的相互使着眼色。
元烈虎大咧咧道:“陛下这话从何说起,我书都没有读过几卷,哪敢跟陛下比。”
李治笑吟吟道:“我可没有说你。”
“哦。”
元烈虎挠挠头,显得有些尴尬。
王玄道低声骂道:“蠢猪。”
元烈虎气急道:“龟人,你找打是吧。”
“陛下在这了。”王玄道淡淡道。
“你---等会再找你算账。”元烈虎狠狠瞪了王玄道一眼。
李治呵呵道:“烈虎,玄道,你们还是如以往一般,水火不容呀。”
“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王玄道微微颔首道。
“没有,没有,这反而令我回想起当初那无忧无虑日子。”李治摆摆手,又道:“其实我一直都非常喜欢听你们讨论当今时政,这令我也是受益匪浅。我还记得善行曾说过,治国之道,无外乎四字,就是‘轻徭薄税’,只要百姓富足,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。
而师卦却认为,治国者,当秉持实事求是的原则,不应好高骛远,不应好大喜功,不应骄傲自满,当时时刻刻保持一颗谨慎的心,你还引用了《文子》书中一言,心欲小,志欲大;智欲圆,行欲方;能欲多,事欲少。不知我可有记错?”
郑善行略显尴尬道:“那只是我们年少无知,夸夸其谈。”
李治道:“那你说,你哪一点说错了。”
郑善行更显尴尬。
李治又道:“还有玄道,玄道主张的是,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。认为国之本,在于民,而民之本,在于德。只有当每个百姓拥有完美的品行,国家才能长盛不衰,一人之德,不足以影响天下,一个再好的皇帝,也敌不过一群刁民。”
王玄道尴尬的点了下头。
李治突然看向长孙延,道:“而延儿你的主张,是推崇商鞅的依法治国,只有一套完善的律法,才能令国家久盛不衰,人不能长久,但法能够长存。”
说着他又向独孤无月道:“无月主张强兵才能强国,若无一支强大的军队,任何事都是空谈。”
独孤无月道:“陛下明鉴,我小时候好勇斗狠,说的也都是胡话。”
李治笑了笑,又看向崔戢刃,道:“至于戢刃的话,呵呵---。”
崔戢刃急忙拱手道:“戢刃不知天高地厚,又骄傲自满,劣性难除,说的话纯属狗屁不通,还请陛下饶过我这一回。”
“那也不是,若你的话真的狗屁不通,那么当初父王也不会钦点你为状元。”
李治摆摆手,但也没有说出来,而是转而说道:“其实你们的主张,都有可取之处,如今正是国家用人之际,你们几个身为我大唐子民,又怎能闲赋在家,我非常希望你们能够入朝来帮助我治理国家。”
王玄道立刻道:“陛下你是知道的,恩师曾言过,我不能做官,否则立刻会招来血光之灾,我很想报效朝廷,为君分忧,但是家族长辈也不会答应的。”
韩艺暗骂,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。
元烈虎道:“我一直在帮我大唐征战。”
卢师卦道:“我太着迷于医术,又不通圆滑之术,连父母都容不下我,哪还有颜面去当官。”
郑善行道:“我这人行事随性惯了,而官场规矩繁多,我怕去了,不但没有为君分忧,反而为君添乱。”
独孤无月自嘲道:“陛下,我一直都想为国征战,但是我出门都得遮面,实在是羞于启齿。”
崔戢刃道:“我就更不行了,我这人口无遮拦,胸无点墨,但却又自负的很,谁人都不放在眼里,从小到大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可谓做尽糊涂事,而且太宗圣上也下令不准我入仕。”
长孙延索性就不做声了。
反正各有各的理由。
李治一脸不悦的望着他们。
萧无衣哼了一声:“一群虚伪之徒。”
李治立刻道:“无衣这话说的太对了,你们真是虚伪。”
“我等自知品性顽劣,故怕辜负圣恩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六子齐声说道。
长孙延身份尴尬,自然不便落井下石。
“你们---!”
李治目光一扫,哼道:“行行行,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够躲多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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