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有些压抑,阎应元上前说道:“秦督,李千户手段狠辣,要不要留下活口?”
秦浩明头都不抬,低声开口答道:“他都已经过去多时,恐怕也没什么意义,让人写张告示,安抚一下附近百姓,说明情况。”
阎应元说了声:“遵命!”便自去安排。
只是他的面色也极为严肃起来,觉得今日似乎学到了许多东西,虽然说不清楚具体学到了什么,但也明显知道收获颇丰。
秦浩明处理事情的手段方法,当真给他开启了一个新思路。
远处李守业被浩子绑缚带走,放在总督府刑房,两名亲卫手持硕大木杖站定左右,交替打在李守业屁股与后背之上。
惨叫连连。
浩子还在一旁说道:“李司长,你且忍一忍,三十杖不多,一会就打完了。
秦督定然是念你一个读书人身子弱,若是军汉挨打,五七十杖也是常有的事情。”
浩子虽然出言宽慰李守业,却是左右两个亲卫的脊杖却不见一丝作假,每一下都打得严严实实。
军法不比其他,若是作假,这两个亲卫怕是自己也要挨上几十下。
李守业哪里还听得见浩子话语,刚才还真未在意挨打的事情,心中只想着此事之后不要受到秦督冷落才是。
此时才知这军中脊杖,实在痛彻心扉,唯有哀嚎惨叫。
见此情形,浩子目光中隐晦难明。
李守业原来是宣府衙门兵部记功司郎中,为人风骨不佳,但自身才智不错。
秦督念其才,把他从宣大调到福州总督府,并提拔为侍从室三司司长,负责人事和奖罚等,和阎应元、洪迪新并列,职权不可谓不重。
而浩子身为侍从室侍卫长,除了担负保卫秦督和他们的要责,实际上还有监视他们的意思。
随着深入观察,浩子发现李守业和其他两位司长相比,多了几分功利,少了几分忠诚。
原先他还犹疑是否要告诉秦督,不过从今日的事情来看,秦督心里是有数的,这次就是趁机敲打。
如此,他也就放心了。
“侍卫长,这是干什么?”
浩子正思忖间,李守业的惨叫,让执行军令回来的李想大吃一惊。
“没什么,秦督回来了,过去报道吧!”
李守业现在也是总督府高级将领,这点脸面,浩子还是要帮他遮掩的。
一头雾水的李想一听秦浩明回来,不及多想,急忙步履匆匆朝总督府办公室走去复命。
“什么,这个严崇年如此死硬?被折磨成这样,居然没有招供出赵家?”
听完李想的报告,秦浩明陷入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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