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鱼听他讲完,说道:“这偃月大使听着很是厉害……只阿萝的功夫……”
宋渊听了她的话,接着道:“叶婉萝的功夫及不上你,只怕也打不过我。至于那偃月大使的名头……”
这几人之中,徐见山算得上久病成医,对道门中的歧黄之术便比众人多几分了解,“这偃月指的是人下丹田之处。然而在炉鼎派中又别有说法,有说阴炉名偃月炉,阳炉为朱砂鼎。她名为偃月大使,想必是某人练功用的阴炉。”
宋渊听罢,又道:“她既为四阴之身,便是可遇不可求的炉鼎,自然是供那悟真教主之用。”
沈鱼在一旁听着,不禁啊了一声道:“你们说过,女子被采补过度轻则体衰力歇﹑重则……”
徐见山闻言点了点头,又偷眼看了看宋渊,“为免成了弃鼎,她便要去寻些男子来吸取元阳吧。”
众人说至此,心中各有所思,均是一阵沉默。
未几只听得宋渊道:“只这次从她口中得知申灵都与悟真教确有勾连,也算有所得着。待去到龙门教,便把这事禀报王掌教吧。”
几人说罢昨夜一事,又商量着在客栈用过午膳便离开此处。因以说过话后,便各自收拾去了。沈鱼回得房中,把随身之物收进乾坤袋后,又试着回想昨夜之事。然而思前想后,只觉脑中一片空白,半点印象也无。
沈鱼想得叹了口气,正起身去洗了洗手,却又听见宋渊来寻她。
宋渊推门入内,见她又在洗手,抬了眉问:“你今日怎地总是在洗手?”
沈鱼得他一问,始察觉自己一早上似乎已洗了几次手,她皱着眉想了想方道:“……总感觉摸过脏东西。”
宋渊听罢,脸色沉了沉,把她打量了一番又问:“……你真的都忘了?”
沈鱼闻言,点了点头,过了会又问:“……俺昨夜打阿萝打得重不重?”
“你昨夜先是用荼盏打了她心口,又搧了她一巴掌,后来还把她打翻在地上。”
沈鱼听得啊了一声,“竟打得﹑打得这么重?”
宋渊却冷哼一声道:“这算重么?你倒没砍她手臂。”
沈鱼知他指的是从前的事,笑了笑道:“咱们对可爱的女孩子总得宽容些。”
宋渊听了,一时为之气结,“你有心宽容,她却未必。往后若再碰着她,你可不许对她处处手下留情!”
沈鱼见他恼怒,侧首看他,笑着问道:“怎么啦?你恨得这么厉害,昨天夜里是不是真被她占了便宜,吃了大亏?”
宋渊方才见沈鱼洗了几次手,疑心她已把昨晚的事记起来却佯装不知。只眼下见她一脸无知,终究叹了口气道:“可不是……亏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