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婉萝闻言也不推拒,谢过宋渊便上楼去了。
那边厢宋渊等来了伙计送来的解酒茶,便捧了去沈鱼的房间。他去到沈鱼屋里时,先唤了几声姐姐,然而躺在塌上的沈鱼许是醉得厉害,只哼哼了两声,并未开口应他。宋渊听得,怕她实在醉得难受,也未点灯,仅就着淡淡月色便急忙捧了茶碗过去。
只他甫拉开床幔,便闻得里头传来一阵剌鼻香气。他嗅得这味儿,心中暗道声不好,人已往后退了一步。然而他方要抬脚,塌上却伸了一只白净的手腕来扯他的腰带,把他生生拉了回去。宋渊待要推拒,却发现身上已失了力气,他手上一软,那茶碗便应声翻倒在地。
床上那人听得,笑了一声,抱了宋渊腰身便把他拉了上塌。
“叶婉萝?”
那人嗯了一声,半身软软地伏了在宋渊胸口上道:“你甚么时候开始疑心我的?”
宋渊闻言,答道:“我师弟虽尚未出山,但算得出来的也是八九不离十。且你见了申灵都后,半字未提及你妹妹,可见你寻亲一事泰半是假的。”
“你定已猜着我是从哪里来的了?”
宋渊听着,叹了口气,“我原来只是怀疑……只你今晚既用了这香,那么,你定然是悟真中人了。”
叶婉萝听罢也随他叹了口气,接着却缠缠绵绵地唤道:“见源﹑宋郎,你这般聪慧教我怎么舍得离了你?”
宋渊听她认了,又想到申灵都与悟真勾连一事便问道:“你为何要杀申灵都?”
宋渊语毕,听得叶婉萝轻笑着道:“因这悟真教中只须得我一个四阴女也便够了。那道士为着讨好教主,便舍了身份去寻四阴女。这般厚颜无耻之辈,我杀了他也是免得你们正教中人蒙羞。”她说话间,一双手已摸到宋渊腰上去解他的腰带。
此时宋渊觉着自己身上无力,腰腹处却隐隐发热,心中已知不妙,遂又问道:“你要杀申灵都,为何又沾上我们?”
“宋郎这般多话,是想着拖延时间么?可惜姐姐同你的师兄弟正睡得稳稳的。”
宋渊闻言闭了眼,“你怎知我不会吃酒……是了,药不是在酒里,是抹在酒盏上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费了这般周折,就是为了﹑为了……”宋渊说话时尚且合着眼,耳边却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接着一双滑腻的手已贴在自己脸上。
“虽说悟真教中多的是俊俏郎君,然而像宋郎长得这般合我心意的却从未有过……况且,有甚么能比修道法的元阳更为滋补?”叶婉萝说罢,又垂首亲了亲宋渊的脸道:“你便遂我一次吧,便是把我当做姐姐也成。”
叶婉萝见宋渊兀是闭眼不应,抬了身便跨坐在他腰上,后又伏在他耳边道:“阿渊,你睁眼看看俺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