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宋渊便笑了笑道:“那姐姐要怎地心情才好?”
沈鱼闻言低头摸了摸鼻子,却未作声。
宋渊见了,走到她跟前,看着她顶上鸦青绵软的发髻说:“姐姐是不是只想我对你好,不想我对旁人好?”
沈鱼听得蓦地抬头看他,只她未料到宋渊靠得这么近,不其然地便退了几步。
“俺﹑俺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宋渊见着她这样,也不忍逼迫太过,便问道:“那你说说你现下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
沈鱼想了想,并不答他却反问道:“你方才怎地生那么大的气?”
宋渊听了这话,苦笑道:“原来在姐姐心里,我与我那些师兄弟是没甚么分别的,我知道了自然有些不快。”
沈鱼听罢,想了想二人白日时说的话,皱了眉道:“你不过问俺是不是喜欢道士,又不是问俺是不是——”她话说到嘴边,霎时觉得不好,后半句话便生生憋回了肚子里去。
可宋渊兀是装作不知,只笑着等她把话说完。
沈鱼恨他平时明明百般机灵,眼下却偏偏不知好歹,只好自己搬了台阶下了。
她想着,伸了个懒腰道:“这都甚么时辰了?俺明天还要教阿萝剑法呢,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。”
沈鱼说着,人便抬脚走了。只她察觉宋渊并未跟上,回首一看,见他还站在原地,便问:“你怎地不走?”
宋渊听得,笑着道:“姐姐忘了么?你不许我对你太好的,这么晚了我还送你回去就是太好了。”
沈鱼闻言,一时气结,“你不送就不送呗,俺还不会自己走回去吗?”
这晚上也不知是不是算得上不欢而散。沈鱼回到屋里,不禁想道:难道自己真的不想宋渊对旁人好?然而自己先前又不许他对自己好,如此是不是太霸道自私了?
她这般想着,翻来覆去大半夜方真正睡着了。
到得翌日一早,沈鱼起来对镜梳妆,心中想道:自己比阿渊和阿萝都年长许多,应该有些姐姐的气度才是。是而她梳洗好了便先去寻阿萝。
叶婉萝见沈鱼早早来见自己,便与她道:“姐姐一早来了,是要传我剑法吗?”
沈鱼生得高挑,叶婉萝人却娇小,此时她低着头,沈鱼垂眼见她可怜可爱的样子,便拉了她的手说道:“可惜俺师父管束甚严,俺断不能就此收你为徒的。不若……俺便教你几招昨晚的剑法傍身,你也不必把俺当作师父。”
叶婉萝志在学沈鱼的剑法,此番听了这话自是应了。
此后路上,沈鱼便专心教叶婉萝剑法。虽然叶婉萝习武天资不及沈鱼,然而也是个聪慧之人。如此过了三﹑四日已把那五招飞鱼剑学全了。这日几人又进了城,叶婉萝便道要趁此良机寻家酒楼,宴请沈鱼以谢她授剑之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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