鞑子醒转,睁开眼睛,看向了面前的范文程,范文程这时一脸严肃看着鞑子,声音急迫的问道:“你们遭到了什么人的埋伏?”
范文程直扑主题,没有寒暄,没有废话,直奔他最关心的事情问了下去。
他不敢等,他怕这个鞑子的身体撑不住,说不了几句话,现在这个鞑子太重要,建州大军生死不明,鳌拜这个满清的贵族也不知所踪,这件事太大的,大到了范文程不敢有丝毫马虎,这可是关乎大清接下来国运的。
“回答我,你们遭到什么人埋伏了?”
“汉人,汉人军队。”
“汉人?”
“没错汉人,归化城的汉人,他们有无数火炮,火枪,鳌拜大人带着我们冲锋,可是我们根本冲不到汉人的军阵之中,最后,最后大军伤亡惨重,鳌拜大人发射了逃命令箭,我们就往外逃,可是没想到他们在外围还有人埋伏,我们刚冲出去就被他们埋伏了,死伤惨重,我是在汉人大军追击的时候,发现了一个旱獭洞,钻进去,才侥幸活下来的。”
鞑子一口气把自己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,范文程听了这话脸都黑了,看着鞑子道:“那现在鳌拜大人呢?”
“不知道,不过当时鳌拜大人已经身陷重围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鳌拜大人应该已经,已经。”
鞑子接下来的话没说,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,听了这话范文程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晕倒了,聪明如他,一下子就知道鳌拜大军如果都被覆灭了,那么隐藏在渡淮河流域的补给站也不能有什么好下场了。
想到这里范文程看着鞑子道: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这个鞑子已经没有价值了,所以他的死活已经完全不重要了,范文程想着,身子都有些站不住了,转身出了屋子。
紧跟着看了看毒辣的日头,哀叹一声:“天不佑我大清啊。”
说完这句话,紧跟着立刻对一旁的护卫道:“派斥候通知前线大军,后路被劫,后勤部基地恐怕有失,让大军谨慎前进,等待我后续的消息。”
说完这话范文程扶着廊柱道:“另外,派斥候,从多个路径前往咱们的后勤部基地,我现在需要知道后勤部基地到底如何了,另外通知全军,守住喜峰口,绝不能让汉人从外面断了咱们的退路。”
“是。”
护卫听到命令,立刻前去办事情了,护卫去的很快,消息也飞快的传递出去。
紧跟着城中斥候连夜出城,前去核实消息了。
喜峰口外,李定国,王贵祥,李朝虎三军会师。
在一个篝火堆旁,一只肥美的蒙古羊被架在烤架上,李朝虎,王贵祥,李定国三人围坐在炉火边,王家栋这时正在蹲着给烤羊刷油,而马守应这时正在跟李朝虎手下的兄弟们吹牛逼,侃大山呢。
马守应跟李定国手下的军官关系都不错,这些年也没少打交道,主要是李朝猛跟这些人关系好,马守应给李朝猛当了多年的副手,因此关系都不错。
“你们不知道,兄弟我带着骑兵一个冲锋,就把鞑子的盾兵阵给冲散了,然后我带着兄弟们杀这群鞑子就如砍菜切瓜,在鞑子阵中杀了个七进七出,好不凶残啊。”
听着马守应的吹牛,周围的一些军官善意的哄笑着,这时马守应看到一旅长这时胳膊上缠着绷带,忍不住笑道:“我说老李,你这绷带怎整的啊?”
听了这话一旅长道:“跟满清第一勇士鳌拜拚刺刀,没打过人家,被人砍得。”
“嗨,我说老李,你一个大旅长跟人拚什么刺刀啊,赢了不露脸,输了更磕碜,闹不好还要背个处分的。”
听了这话一旅长黑着脸道:“已经背了,没看到吗,旅长让人下了,成代理旅长了。”
“该,哈哈哈……”
马守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,一旅长听了马守应的大笑,气的拿手里的水袋丢马守应,不过却没有真的生马守应的气,当年这哥俩也是并肩作战过的,感情还是很深厚的,要是交情不到,这样的话可不敢瞎说,会得罪人的。
这边众人聊着天,而另一边李朝虎看着李定国笑道:“定国,老早我就听县尊提过你,县尊说义军之中,稍微有点能耐的唯你李定国一人啊。”
“哪里哪里,都是县尊抬爱了。”
李定国很客气的说道,李朝虎见李定国如此谦虚与情报上说的桀骜不驯有所出入,也感到几分吃惊,不过很快李朝虎就调整好状态道:“行了,咱们首战告捷,接下来大家伙有什么想法,不妨说说,我的想法是,可以退军了,咱们这次战略目标已经达成,毁了鞑子的后勤部基地,后勤跟不上,鞑子必退不可。”
听了这话王贵祥道:“也行,这一战,我军损失惨重,正好回去恢复恢复元气,你们不知道啊,这一战,我部死了二百蓝田好儿郎,心疼死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