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抱着的梦野久作唇角弯起诡谲的弧度。
目送巡逻人员拐弯没入绿化的树木,瑟瑟alter抱着小久作,目视前方毫无动摇:“你确定要这么做吗,梦野久作?”
高楼渐渐挡住了月光。
梦野久作捏着藏在黑色兔子连帽睡衣的帽子褶里的玻璃碎片,神色疯狂的将那碎片顶在了瑟瑟alter的侧颈上。
“什么死神大人哈哈哈笑死人了!真是可笑的大人,太好笑了哈哈哈!”孩童的笑声是不加掩饰的嘲弄,“你以为我会相信吗!不管你刚刚用了什么让我产生可怕的幻觉,只要被割开喉咙就死定了!居然毫无防备的把弱点暴露出来,还来到了监控坏掉的地方……你今天可真是不走运呢,大哥哥!”
“所以呢?你要做什么?”
“哈哈,就算你装作淡定的样子,实际上已经吓得不能动了吧?嗯嗯?”梦野久作得意的笑着,“你说你是干部?那正好,带我离开这里,不然我就杀了你哦!”
“嗯?看来除了诅咒之外,你还会用脑子思考着通过别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,也不是那么无可救药啊。”被玻璃顶着脖子的青年丝毫不见慌乱,仍旧是那般从容不迫的、甚至有几分宽慰的长者的气质。
梦野久作感受到了不妙。
“就算你再怎么虚张声势也——”
“但是你要知道,当你无法确定对手弱于你的实力或计谋时,就不要轻易挑衅。”
有什么从青年的身上流了出来。
冰冷的,黏腻的,像是触手或者史莱姆一样,顺着脚踝爬进裤腿,从小腿绕向膝盖、大腿、缠上腰身、自后背攀爬而上,而后变得滚烫!
“什……唔啊!”
那些东西灌进孩童的口鼻,堵住了未尽的呼喊。
咕噜。
咕噜噜——
夜晚唯一的皎月被港口黑手党的大楼遮挡。路灯昏黄,树声飒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