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立雯又羞又恼,跺脚道:“不害臊!”
说罢扭过身子不理他了。
吴南义赶忙好生劝。劝了几句后,还不忘和阿音道:“妹子,过些日子哥哥在洪都府摆酒,你一定过来吃酒啊!”
阿音有些犹豫。
洪都府太远了些。过去的话路途遥远,恐怕不能成行。
她就和吴南义道:“我倒是想去。只不过能不能行。晚一些我和行箴商议一下,晚些给你答复。”
吴南义有片刻的失落,临走前不忘再三叮嘱,“妹子,你一定要来啊。我可是等着你来。”
徐立雯上车前悄悄与阿音道:“他个傻大个,是想着你是我们的媒人,又是我们两个的大恩人。不来吃酒的话,他心里过意不去。只不过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来,我就代他给太子妃说一声了。”
话到了这个份上,阿音也不好拒绝了,就道:“我尽量去。”思量了下,又道:“到时候有了准日子给我个信儿。我尽最大可能腾出时间来赶过去。”
徐立雯拉着她的手好生和她道了谢,这才钻进马车里。又掀开了车窗帘子不住地和她招手挥别。
阿音看着天气不错,就也不坐轿子了,索性步行着往景华宫行去。
走到半途中时,她偶遇了另外两人。却是大皇子冀符和郑贤妃。
最近冀符时常进宫来寻郑贤妃。
这事儿是郑贤妃求了晟广帝的。因为郑贤妃最近身体不太好,染上了咳症。晟广帝看冀符最近安分了许多,就也允了他进宫来陪伴母妃。
阿音遇到他们的时候,正巧是冀符将要离宫,郑贤妃来送他出去。
母子俩依依惜别着,看到太子妃,冀符躬身行了个礼,又和郑贤妃说了两句话,这才离开。
阿音根本没想过搭理他们。不过是偶尔遇到了才不得不望见几眼。见冀符将要离开,她也没当回事,继续自顾自地往前走。
谁知走到院子角落的时候,她看到旁边的屋子侧旁躲了一个人。
那人蜷缩得很小,又因一身灰扑扑的衣裳,不仔细看的话发现不了。
此刻他正探头看着郑贤妃和冀符那边,并未注意到阿音。直到郑贤妃和冀符离开了,他才慢吞吞地从屋侧旁走出来。手中还拖着一袋子枯草和枯花,看来是准备丢弃它们的时候路过了这里。
阿音闪到旁边角落里的阴影处静静看着。等到孟阳拖着袋子渐渐远走,她方才踱步出来,又回了景华宫。
回到屋子里后阿音忽地想起了一件事。
之前径山说起孟阳入宫时候跌在泥地里时曾经提到过一句,当时他们走着的时候,远处走过了郑贤妃和大皇子冀符。
那么孟阳会不会是看到了他们两个人之后方才跌倒?
这两次到底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?
阿音思量了下扬声唤道:“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