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让他净了牙,漱了口,又用热水浸湿帕子帮他擦脸。擦好后,她顺手拿起一旁放着的面脂,从里头挖了一坨出来,放在手心里温热,要给祁煊擦脸。
直到此时,祁煊才有了反应,一脸嫌恶地看着她的手:“爷又不是妇道人家,擦这作甚!”
听他声音,就知道这厮恢复过来了。
其实祁煊本就没什么事,一些秦明月不知道的事,他其实早就知晓。黯然是有的,但也没有秦明月想得那么严重,只是难得见她这么温柔小意服侍自己,他就任她为之。
“要不你们男人的脸怎么没有女儿家的光洁,俱是因为你们从来不打理自己。秋燥,还是擦些脂油润润得好。”大抵也是看出这厮是故意让自己担心,她不由分说就将一双小手按在他脸上,胡乱一通揉搓,搓得祁煊直去拽她手。
可又不是真拽,秦明月笑着,祁煊哇啦哇啦抗议中,终于将面脂涂抹在他脸上。直到她手拿开,祁煊还是气哼哼的。
她笑吟吟的,眼中满是报复的快感,得了便宜还卖乖道:“听话,把衣裳穿了,咱们出去用早膳。”
祁煊哀怨地瞪了她一眼,低头看着她给自己穿上外衫,并在腰间摸索着给他系腰带。瞧着那白嫩的耳尖就在眼前,他顺势就啃了一口上去。
秦明月被刺激地一跳,也不给他收拾了,“好了好了,用膳去!”
早膳已经摆好了,是燕窝粥,至于菜除了一道清炒时蔬,其他都是荤食。面食则是金丝卷、豆沙馅的小馒头、栗儿糕,还有两笼虾仁蒸饺。
秦明月历来蔬菜吃得多,荤食吃得少,一看那几碟菜就是给祁煊准备的。
谁叫他是肉食动物呢?无肉不欢。
心情愉快地用了早膳,秦明月回房换衣裳,直到两人坐上去秦府的马车,只有两个人在时,祁煊才眼神深邃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谢谢。”
祁煊又怎么看不出来呢,这一早上她忙了这么多,不就是在让他高兴。
所以他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?
秦明月佯装不解地道:“谢什么?是不是在说我帮你更衣的事?哪家的妻子不都是这么服侍夫君的。”
祁煊用那种‘你别装了’的眼神看她,她虽只嫁给他不过三日,他也算看出来这丫头的秉性了,从不知怕为何物,且从来不怕他。
别人家的妻子都严守女训女戒,丈夫不执箸,自己绝不抢先,都是夫君用了,自己才能用。也绝不会发生夫君起了,自己还没事人儿一样睡在榻上,更是该事无巨细地侍候着夫君的一切行居。
她倒好,若不是昨晚发生了那档子事,估计今儿自己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。
心里软得像是化了一般,他面上却端着道:“既然有这种自觉就好,为夫的觉得爱妻你还是多习女戒女训,以后才能做到贤妻的典范。”
秦明月心里吐槽学你个大头鬼,面上却毕恭毕敬道:“谨遵爷的训词。”
然后话还没说完,她倒笑了起来,祁煊也被气笑了,一把将她抓过来□□着。
直到将她唇上的胭脂啃得一团糟,秦明月使劲推他,他才罢手。
不自觉中,马车已经到了秦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