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(2 / 2)

农门长姐 蓝牛 2480 字 21天前

常咏麟缩了缩脖子,有些委屈的过来的找裴芩,“芩姐姐!你看他们俩,都快成斗鸡眼了!我来背你上花轿好不好?”

孙秀谨看了眼沈颂鸣,笑着跟裴芩道,“文东实在是还太小,要是他背你,还真有可能不小心摔着……”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的人。

“看他们谁赢。”裴芩呵呵笑。

最后谁都没能赢过谁,裴文东最有利最应当,沈颂鸣理所当然,暗地里打压他,“你长姐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,还是头三月,你别乱来!”

裴文东很憋气,“我能背得稳长姐!”

“等你长大,背你二姐和三姐。”沈颂鸣突然神色黯然,“让我完成…最后一个心愿。”

裴文东还是不愿意让,觉得让他来背长姐像啥样子了!?影响也不好,而且姐夫那边……估计也很在意。

头一天晚上了,俩人还在争执。

封未把情况告诉墨珩。

终于到了这一天,墨珩换上大红喜袍,带着花轿,从北面巷子出去。

也实在是前后院,离得近,花轿要绕着太平镇转半圈,然后从南边进来,接新娘子。

众人这下可都看见新郎的真面目了。俊美如神抵般,简直像从画里走下凡尘的人一样。

“传言说好看,以为有多好看,没想到,竟然这么好看!”

“这……比闺女家还美啊!”

太平镇来看这场婚礼的人都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,掉了一地的下巴。

墨珩微微扬起嘴角,转过半圈,花轿停在大门口,进去接新娘子。

喜婆在旁边,看得吉祥话儿都忘了说了。

方芳跳起来,指着墨珩,“我见过他!早几年之前他眼睛还瞎着,来过表姐家里!”

之前就传言墨珩是个眼瞎的,所以才不出门,平常都是自己的两个随从出入。不过这也证实了,他和裴芩是早就认识的。

沈颂鸣也一身红色绣吉祥纹的直裰,挑衅似的,准备着抱裴芩上花轿。

两人眼神在空中相遇,都没有说话。

围观的众人仿佛看到有光火冒出来一样,气氛有些怪异。之前都说裴芩要嫁给沈颂鸣的,结果现在却嫁给了墨珩。沈颂鸣竟然还过来,穿的一身红,像是要抢亲的一样。

墨珩看了眼沈颂鸣的红色吉祥纹直裰,收回眼神,径直去了裴芩的屋里。

察觉到他的意图,沈颂鸣立马就喊卢浩和他的护卫过来堵着。

封未也带着人手上来,双方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一样。

墨珩直接进屋,看裴芩一身大红嫁衣,偷偷掀着盖头,笑了笑,过来一把抱了她起来。

裴芩一惊,抓着他低声道,“你不要命了,刚能下炕走几步,就乱来!?快放我下来!”

“不放。永远都不放!”墨珩说着,直接抱了她出来。

赵孝辰瞪大了眼,还带这样的!?看了看自己的身板,再看看黑着小脸的裴文东。眼神落在远处忙着的裴芫身上。小舅子就一个,还年岁太小,果然得自食其力啊!学到了一招!

“墨珩你卑鄙!”被拦住的沈颂鸣,没有武功,只能用嘴。没想到他竟然找了高手过来,他连沾手都没沾手,裴芩就被他给抢走了。

方老秀才也不知道说啥了,不过他的伤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,不影响啥。那边也没有长辈,没有主事的,又忙慌慌的到后院来主持。

“一拜天地!”

“……”

“送入洞房——”

热闹拜过了堂,墨珩挑了盖头,看着盖头下的人儿,呼吸一窒。

裴芩一直打扮都是朴素自然,更不爱扑粉描画。这次是必须好好打扮的,清秀明亮的小脸,浓墨重彩之后,异常的明媚娇艳。大红的唇瓣如诱人的毒药般,眸光流转,微微带着笑意。

墨珩心里暗暗叫苦。她怀了身孕,他又‘犯病了’,今儿个大喜的日子,洞房花烛,他势必要忍过去了。

裴芩等喜婆绑了头发说着吉祥话儿的时候,微微靠近一点,压低声音道,“不许沾酒。”

墨珩看着她弯了眉眼,“好。”

都知道他救裴芩受了伤,右手上都还包扎着纱布,所以,连沈颂鸣都只让他帮着倒了三杯酒,没让他喝下去。

酒敬到冯家这一桌,冯守兴笑着起身。

方慧看着高大俊美如神邸般的墨珩,心里极为不是滋味儿。以为攀了沈颂鸣也不过就是去做个小妾,大户人家的正妻,是肯定没有指望的。结果她这还有个墨珩,竟然长成了这般。

冯波笑的脸色的道了恭喜,“早生贵子!”

墨珩知道他之前想娶裴芩,当地主,淡淡的点了头,“会的!”

酒从孙里正家这边走过,孙秀谨深吸了几口气,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。这样出色优异的夫婿,竟然成了裴芩的。看沈少爷的样子,俩人还敌人一样的抢。他们这样的人,竟然去抢裴芩那个贱人!?她有啥好的?她既然不愿意嫁给沈少爷,当初又干啥干涉她,破坏她?要不是现在跟着沈少爷的就是她,也不会嫁给啥都没有的李宝祥,还被他们家高高在上的看不起!

苗氏关心的低声问她咋了。她现在怀着身孕,又快到生产的月份了,所以都格外的小心注意。

孙秀谨摇摇头,暗自咬牙怒恨。裴芩,何德何能!?她有啥好的?不就是长的有两份颜色,有几分手段吗?那泼辣彪悍又蛮横的性子,竟然有人喜欢她,喜欢她的人还个个不凡,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!

裴芩倒是觉得老天爷有时候也挺公平的。她在现代潇洒惯了,一脚给她踢到封建古代来,先扔进极品堆里,又扔了几个弟妹要养活,刚转好,又给她扔了个奇葩,顺带送了个小萝卜。

“报应啊报应!都是报应啊!”裴芩一边扯着头上沉重的簪子,一边摇头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