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把新郎和新娘子请出来,给大家压压惊吧!”有人高声嚷起来,“看到他们俩安然无恙,我们就放心了!”
的确,这种时候,很需要新人再次露面,好安抚宾客们的情绪。
“好的!大家请稍候!新娘子正在换妆呢!一会儿就出来跟大家见面!”主持人笑眯眯地说道。
顾依凝和韩笑走进了贵宾室,她们俩都惦记着夏雪。而且顾依凝从丈夫凌琅的口中得知,今天的事情并非刻意安排的闹剧,而属意外变故。不过是为了安抚宾客们的情绪,又顾忌到婚宴的气氛,所以才说一切是故意安排的闹剧。
幸好一切有惊无险,并没有人受伤。
当她们俩走进贵宾室的时候,正听到有人对厉振宇报告说:
“吕佳仪被人用胶带绑了四肢封了嘴巴,关在浴室里。我们的人赶到救出她,她说是罗彬昨晚袭击了她,将她囚禁起来的!”
厉振宇怀里仍然抱着夏雪,因为她需要他的怀抱和安慰。所以,他一刻都不能离开她。听着属下人的报告,他沉吟着并没有说话。
顾依凝和韩笑走过来,关切地问窝在厉振宇怀里的夏雪:“你怎么样?”
夏雪抬起头,对两位绽露一个疲惫的笑脸,说:“还好,没事!”
的确很幸运,却也很惊险。她能再次逃过此劫,当真是上天保佑。
“没事就好!”顾依凝松了口气,见厉振宇对夏雪如此在乎,便知道肯定是让医生给夏雪检查过胎象了,应该没有大碍。
“真要吓死了!”韩笑兀自心有余悸,她拍着胸口,问道:“那个罗彬到底何方神圣啊!竟然能假扮成一个女人,还骗过了我们所有人!天方夜谭一般!”
想到她今天看到的那个“吕佳仪”竟然是一个男人假扮,当真是匪夷所思。
“是啊!太可怕了!”夏雪只要想到罗彬潜藏在某处,随时都可能卷土重来,她就心悸颤抖。下意识地,她往厉振宇的怀里缩了缩。
厉振宇微微蹙眉,他感觉到她的恐惧不安,她实在被吓坏了!唯有想办法抓住罗彬,彻底除掉这个心头之患,他和夏雪才能继续过安稳的日子!
*
因为到场的宾客都要求新郎新娘露面,让他们知道一对新人无恙,才能放心。
为了安抚人心,也为了稳定婚宴的气氛,不至于因为罗彬的事件而影响到婚礼,厉振宇只好带着夏雪再次在公众面前露面。
夏雪情绪平稳了许多,她小鸟依人般偎在厉振宇的怀里,双双出现在众人瞩目的焦点处。
随着新人的再次出场,宾客们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。现在,他们终于肯相信,刚才发生的一幕的确是闹剧。
气氛很快恢复,众人笑语喧哗,仿佛适才惊险的一幕不曾存在般。
看着婚礼恢复了气氛,夏雪和厉振宇相视一笑,他们十指相扣,当众深情拥吻。
镁光灯疯狂地闪烁着,记录着这浪漫而甜蜜的时刻。掌声不断地响起,气氛达到高潮。
其实,现场看似温馨热闹,实际上稍稍留意些就会发现,到处安置了保镖,他们警惕地打量着所有的宾客,防备擅长易容的罗彬去而复返。
*
夏婉贞好不容易混进了婚宴的现场,她手里拿着的请谏是想法设法从牌友手里借来的。
素日里,夏婉贞喜欢打牌,也结交了一帮牌友。其中有个名叫彭桂茵的跟她交情不错。这次由于彭桂茵的老公去国外出差,彭桂茵身体不适,夏婉贞瞅准这个机会,软磨硬泡终于从彭桂茵的手里拿到这张宝贵的请谏。
不过,她来的时候就已经迟到了,但好歹总算是进来了。
“哟,这不是陆家的二太太吗?”一声娇嫩的声音喊住了急匆匆想奔向新人的夏婉贞。
夏婉贞停步抬头一看,见是她平日里经常在一起厮混的牌乔太太和易太太。这俩货最喜欢八卦,典型的长舌妇。估计自己的最近接连倒霉的事情一定经过她们俩过了n遍版本。
此时狭路相逢,肯定脸上无光,她就勉强笑了笑,敷衍了一句:“哟,乔太太和易太太!”
“我说最近怎么都不见你的影子啊!”乔太太极热情地拉住夏婉贞的手,笑道:“忙什么呢?”
夏婉贞不相信自己那些倒霉事她们俩会没听说,但又可恨地故意再次提起,揭她的伤疤,着实可恶。但她又不便发作,只好应付道:“最近有点儿烦心事儿,不过都过去了!没事了!”
“是吗?”易太太不甘落后,立即加入了八卦的战圈。“我怎么恍惚听说……你女儿给你老公投毒,已经被收押了,等待判刑啊!这是不是真的?”
夏婉贞顿时悻然,还不等她回答,又听乔太太接着问:“你儿子的尿毒症好了吗?我怎么隐约听说……验血型的时候发现他不是陆家的骨肉啊!”
“……”夏婉贞的脑袋都要炸开了!最近她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!假如不是穷途末路,她也不会跑到婚宴现场自找没趣!
因为陆思源被投毒变成了植物人,眼看没有苏醒的可能,陆敬源心疼弟弟,狂怒之下连陆家的颜面都不顾了,竟然把陆军和陆莎莎不是陆家亲骨肉的事情给捅了出去!一则,他们要陆莎莎杀人偿命;二则,他们要逼夏婉贞主动放弃继续陆思源的所有遗产,否则就要追究她二十多年前的蓄意诈骗。
夏婉贞简直要被陆家给逼疯了!她顾东难顾西,既救不出陆莎莎,也保不住自己。昔日所有担心的事情都发生了,而且是变本加厉地曝露在公众的面前。
现在的她已经身败名裂,臭名远播。上流圈子里的贵妇们对她避如蚊蝇,嗤之以鼻。既使有凑过来主动跟她说话的,却是乔太太和易太太之流,她们都等着看她笑话的。
昔日凭着一对龙凤双胞胎挤进了豪门圈子,多年盛宠不衰。今朝落到如此田地,墙倒众人推,很多旧友都不介意在她身上踩一脚。
“那都是骗人的!流言你们也信啊!”夏婉贞抵死不承认,现在的她只能死抗到底了。好在,她还有一张底牌,唯一能助她翻身的底牌。
“哟,那你老公躺在医院人事不省这应该不是流言吧!你女儿被关押在警察局里,这也不是流言吧!”乔太太不咸不淡地提醒道。
“我说你的心真够大的!家里乱摊子一大堆,居然还有闲情逸志来参加婚宴!啧啧,说得好听点是想开了,说得难听些,简直是没心没肺啊!”易太太落井下石地讥讽道。
这两个b娘们!夏婉贞大怒,终于忍无可忍地发作道:“我来这里碍着你们俩什么事了!见面风凉话说了一大堆,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!我没得罪你们俩吧!打牌的时候没赖你们俩的钱吧!怎么就见不得我好!”
“哟哟,生气了!”
“人家把你当朋友,劝你几句,你怎么倒吼起来了!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也不瞧瞧这里面还有没有人肯理你!就我们俩心眼实念旧还过来跟你说两句话,你倒半分不领情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