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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捉虫。

困得要死,今天就酱紫。

第123章 咬一口

宫宴后没两日, 便是除夕。

这一年, 姜酥酥和爹娘在京城守岁过年,桃源那一拨沐家人, 已经在准备新年开春后,就陆陆续续上京城来。

毕竟, 沐家最年幼的嫡出小姑娘,怎么能不到呢?

姜酥酥用了年夜饭,还从沐潮生那得了大红包, 阿桑和雀鸟也有份, 当然晚上,沐潮生也没要小姑娘守夜,到了时辰, 就将人赶去休息。

他素来就不是重规矩的人,有些繁文缛节在他眼里就是狗屁。

姜酥酥回了房间, 却是没睡,阿桑陪了她一会,在子时前离开。

她一人披着锦衾,盘腿坐在床褥子里, 怀里还抱着个汤婆子,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。

子时一刻, 窗牖被有节奏地叩了三声。

姜酥酥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,不等她下床开窗,那木栓被震开, 一身玄色披风的息扶黎翻了进来。

小姑娘顿时眉开眼笑,欢喜的眼底都在冒着光亮。

息扶黎轻笑两声,拍了拍身上的寒气,几步到她面前,从怀里摸出厚厚的红包:“过年了。”

姜酥酥飞快接过红包,还拿手捏了捏,确定里头的压岁钱不菲,她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个小巧的荷包来。

那荷包鸡蛋大小,竹青色为底,纹绣了两只白兔子,胖乎乎的白兔子啃着翠绿的菜叶,眼睛还粉红粉红的,煞是可爱。

息扶黎眸光沉了沉,看向姜酥酥。

小姑娘说:“荷包里头我装了一些安神静心的药沫子,添了你管用的松柏熏香,你挂身上退邪去火。”

荷包其实并不难看,相反能看出是小姑娘绣的最好的一次了,还坠着同色的丝绦,素净又文雅。

然,息扶黎死死盯着荷包上的两只肥兔子,半晌才说:“我揣怀里,贴身放着。”

姜酥酥睁大了眸子:“这是让你挂腰上的。”

息扶黎没说话,薄唇紧紧抿着,面无表情。

姜酥酥一下就反应过来,她眨着眼,委屈巴巴的控诉道:“你嫌弃我绣的兔子?你竟然嫌弃!”

“不嫌弃!”息扶黎想也不想的道,快若闪电地出手抢过荷包,立马就系在了腰上。

求生欲,不可谓不强。

姜酥酥哼了两声,头瞥向一边,气闷的道:“红包送了,新年礼物也送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
息扶黎起身,披风曳动,那模样像是当真要走。

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,姜酥酥心头一慌,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。

“你这般听话作甚,让你走你就当真要走!”姜酥酥也说不清是怎的,见着了面前的人,就想使使小性子。

她分明不是那等胡搅蛮缠,还任性不讲理的姑娘。

息扶黎低笑起来,他瞬时坐到床沿,粗糙的手指头穿过顺滑细软的青丝,稳稳地托着小姑娘的后脑勺。

“不走,守着你睡熟了我再离开。”他额头抵住她的,凤眸之中是藏匿不住的温情脉脉。

姜酥酥满意了,她眷恋地抱住青年,往他怀里拱了拱,很小声的道了句:“大黎黎,我想你了。”

分明宫宴过后,才没几天,可是她就是想见他,日思夜想,怎么都不安宁。

“嗯,”息扶黎从鼻腔里拉出一声尾音,低沉有磁性,能让人耳朵都酥了,“晓得了。”

姜酥酥掰着手指头算了算:“还有好几个月哪。”

她不开心地皱起眉头,心里很矛盾,既想快点成亲,又不太想离开爹娘。

“忍忍,很快的。”这话中的安抚贫乏无力,也不知他是说给姜酥酥听的,还是说给他自个听的。

新年地头一个晚上,息扶黎当真守着姜酥酥入睡,这一回他没敢再上床榻,只坐在床沿边陪着。

约莫姜酥酥也有些心有余悸,并不曾邀约他上来躺着,也没有像上回那般痴缠着索亲。

两人不约而同地克制着,既是甜蜜又是煎熬。

至此,一夜无话。

大年里,朝堂封笔,京中无事,可世家勋贵并不空闲。

京城之中,各家关系盘根错节,随便抓一把,约莫都能牵扯上关系,故而目下也是最适合走亲访友之时。

沐家人是头一年来京,一无亲朋,二无旧友,要说关系,也就只有端王府和姜家姑且算得上。

初三里,沐佩玖和息越尧过沐家,本来端王爷也想厚着脸皮上门,奈何被息扶黎给拽了回去。

老子愤恨地盯着小儿子,奈何怼又怼不过,打又打不过,只得满腹委屈地回了自个南苑,抱着端王妃的牌位就是一通抱怨。

初四,沐潮生携妻女,带着薄礼,主动上了姜家府门。

盖因姜家对姜酥酥那几年的养育恩情,往年不在京城尚且能不用多管,可今年,却是不能亲自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