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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吻定终身 北途川 2215 字 1个月前

只是刚出会场,就被一群荷枪实弹的人带上了车,说的是马拉语,他们听不懂,对方似乎不会说英语,也或许是故意,交流障碍,不敢轻举妄动,手机被没收了,相机被卸掉了,一群人被塞在卡车车厢,又经水路转运,然后被带到了一座荒岛上。

不仅仅是费教授他们一行人,还有其他的记者,被扔在一起。

马拉靠海,周围无数海岛,星罗密布,晚上海风吹起来,温度不到十度,他们被困在那里,相机和手机还了回来,但相机里的内容都被清空了,手机全都没有信号,有几个带了卫星电话还有什么其他的设备,都没被还回来,唯一值得庆幸的是,对方无意对他们做什么,把他们扔到岛上就离开了。

费教授做了几种猜测。

在首都附近能荷枪实弹的除了马拉警方不会有其他人,那么当局对他们几个记者下手,着实有些匪夷所思,但介于新总统一惯得作风,也不是不可能。

只是目的是什么,不好说。唯一能确定的是,应该没有直接伤害他们的意思,不然一下子有这么多记者遇害,马拉官方也难交代。只是目前的情况不是很明朗,不知道马拉警方会不会再派人送他们回去,还是要让他们自生自灭。联系不上外援,也不知道方位,不敢贸然行动。

那晚很冷,一撮一撮人围着火堆彻夜不眠。

悲观者做了最坏的预测,乐观者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。

最后最先赶到的,还是一家有国际救援能力的保险公司,盛夏没想到沈纪年给她订购的保险竟然还真的用上了。没有人受伤,情形还算好,救援队商量说就近送他们去马拉,不过盛夏和费教授几个人商量了一下,还是决定自费让他们帮忙直接送回国内。

盛夏上飞机之前才有机会联系沈纪年,她每天定时会和沈纪年打电话,失去联系的两天,沈纪年几乎要疯掉,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,嗓音都是哑的,他似乎长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声音克制又深沉,“在哪里下飞机,我去接你。”

很多话想说,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。

*

此刻,盛夏埋首在他怀里,眼泪才迟迟涌上来。

“对不起啊!”

沈纪年低头,单手去捧她的脸,额头抵在她额头上,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,“不怪你,回来就好。”

第59章

沈纪年实习还有一周才结束。

盛夏咖啡店的工作回a市的时候就辞掉了。她没有事可以做,加上精神头确实也不好,一直在公寓窝着。

八月份天气燥热难耐,z市像是一个火炉,大地被炙烤得发烫,冒着无形的腾腾烟气,人横在里面,仿佛随时随地就要融化了。

盛夏不想出门,中午的时候叫了份外卖。门铃响的时候,她身上穿着吊带和短裤,踢着一双拖鞋,大概头发也乱糟糟的,因为刚刚午睡过,懵懂着一双眼,像个清汤寡面的中学生。

却不是外卖小哥。

苏灿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她面前,脸上的妆容精致的看不见一丝毛孔,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很有亲和力。

“你好啊盛夏。我是苏灿,还记得我吗?”她手里拿着一个食盒,“听纪年说你自己在家,想着你前几天刚刚受过惊吓,特意来看看你。我早上上班前做的便当,希望你不会嫌弃。”

盛夏仰头看了她一眼,莫名想起来童言来,童言和她差不多高,每次穿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,都跟女巨人一样。气场很强。

她抓了下头发,有些没反应过来,顿了两秒钟才接过食盒,说了声谢谢。

侧身道:“请进。”

家里基本不会来客人,所以也没有备用的拖鞋,只有盛夏一双,还有沈纪年的一双。

苏灿伸手去拿沈纪年的,盛夏扶了下她的手,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不用换鞋。”

“没关系,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也很累。”苏灿弯下腰,半蹲着解鞋子的袢带,“以前一直觉得前台是个容易的活,其实做久了发现门道也很多,挺累的。我这些时候一直想着,去考个研究生,还是要谢谢纪年,他帮了我很多。前段时间还帮我联系了他们系的教授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。”她扭过头来冲盛夏笑,“改天我请你们吃饭。”

“客气了。”她随口答了一句。

盛夏一直低着头看苏灿,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脚踝,上面纹了一个“s”。

苏灿察觉到了她的目光,抬了下自己的小腿,“一直想纹个纹身,前几天才下定决心,不过不敢太显眼,就纹在了脚踝上。”她直起身,扬了扬脖子,指着自己的锁骨说:“我本来想纹这里的,不过觉得怕是纹完我就失业啦!”

苏灿笑起来很少女,带着点儿调皮和灵动。

盛夏点点头,舔了下嘴唇,制止了她要换鞋的动作,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穿我的吧!他的鞋子太大,穿着会不舒服。”

苏灿愣了下,旋即又笑了,“好啊!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
盛夏把沈纪年的穿上了,把自己的留给了她。

苏灿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衫,大概是怕晒,这会儿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。

她里面穿着一件紧身的吊带t恤,若有似无地露出一截腰身。

下面是条七分裤,包裹着两条笔直匀称的长腿。

即便脱了高跟鞋,腿身比例依旧很好。

她把外衣脱了之后,不是很好意思地捋了下自己的头发,“抱歉。实在是太热了,我刚刚从事务所走到这边,已经出了一身的汗。”

盛夏摇了摇头,指了指卫生间,“你要不要……去洗一下?”

苏灿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,微微皱着鼻子,“不要了,你们卫生间的地板太滑啦!”她抱歉地笑了笑,指了指自己脑袋,“我大概小脑发育不好,身体平衡能力一向很差,上次进去,一下子就摔了,还麻烦纪年他到处找红药水给我,我对它有心理阴影了。”

盛夏疑惑地看了她一眼。

苏灿笑着解释道:“你别误会啊,上次所里停电,有个紧急会议要开,图方便就在这里了。大家都在呢,那时候你应该是在马拉瑞拉。“

“不会。”

客厅里桌子上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,盛夏最近懒得动,强迫症也无法驱动她收拾屋子。

她请苏灿坐下来,说了声:“抱歉,有点乱。”